[2005年征文][仙花]《亲爱的,我被变小了》by 六度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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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想看看花道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当已经正式成为同一屋檐下的亲密爱人的两个人坐在餐桌前用早餐时，有着尖尖的朝天发的男人突然开口道。
“唔……什么？”红发的情人将脸埋在餐盘里吃得不亦乐乎，含糊不清的回应道。
支起下巴，仙道微微的笑眯了眼，语气里带着些些的憧憬与……不怀好意，“小时候的花道一定很可爱吧，红红的头发，红红的脸庞，小小的身子，还有荡漾着水汽的大眼睛……真想去看看小时候的你是什么样子，然后就可以把他一把拥在怀里……”
……||||||||||||……这个家伙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啊……樱木花道终于抬起头来，不满的瞪了仙道一眼，“才怪，我小时候简直人见人厌，从来没有人夸过我可爱。”
“咦~~~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自己的情人，明明是那么那么可爱啊。
擦擦嘴角，樱木无所谓的答道，“不知道啊，反正本天才出生的时候老妈就死了，老爸又是个酒鬼，我从记事开始就每天和街上的小孩还有流氓混混打架，身上也总是脏兮兮的不是泥巴就是血，再说，我连照片都没留下过一张，怎么知道可不可爱。”
怔怔的听着，仙道的眼中染上一丝爱怜与不忍，在他的心里，他的花道是世界上最可爱最值得珍惜的人，可是，在他还没来得及认识他的时候，他却已经度过了那么多他所不知道不了解的时间。虽然他的花道乐观开朗又坚强，从来不会把自己的痛苦向别人诉说，可是……可是如果他能早认识他一些，那该有多好……仙道不知不觉走近樱木，搂住他的身体，轻声道，“没关系，无论花道是什么样子，在我心里，你都是最最最可爱的哦。”
起初还不安的挣扎着，樱木花道最终还是屈服在情人温柔却又强硬的臂弯里，健康丰润的脸颊悄悄染上一层赧色，嘴里却犹在嘟嚷不休，这个人，总是喜欢说些恶心肉麻的话，不过，也就是这样，自己才抗拒不了他吧……
可是……樱木突然觉得身子一阵颤栗，一阵颤抖过后，他终于大吼了出来，“你的手在摸哪里啊~~~”
向下望去，一双不安分的大手正在自己的胸前游移，而手的主人正闭着眼睛陶醉的道，“花道，你好甜~~~~~”
“混蛋，现在可是早餐时间哎！”
“可是，人家比较想吃你啊……”委屈的眨眨眼睛，仙道轻轻的在樱木耳边呵气道，是真的啊，他不知道他对自己有多大的诱惑力吗，光是看着他在桔色的晨光里气红了双颊的模样，他就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花道……”呢喃着对方的名字，仙道轻轻抬起情人的下巴，准备印上深情一吻，在微煦的晨光里，一切都美得如梦似幻……
“咣当——”一声巨响，不合时宜的打破了这美好的气氛。
“痛……”仙道抚着被狠狠撞上的额头，不支的倒在地上，一时间只觉得眼冒金星，定了定神，他含泪控诉道，“花道，你好狠心……”
“……”看着他这个样子，樱木不禁有些于心不忍，可是想起以前也是因为自己被他可怜巴巴的样子骗得一时心软，结果就被这个家伙吃得干干净净，害自己集训的时候都没有力气，还被队友嘲笑的糗事，就越发咬牙切齿起来，“活该！”哧的丢下一声，樱木飞快的拿起书包就跑，“我走了，再晚就赶不上集训了。”
“……”注视着樱木离去的背影，此时的仙道真是欲哭无泪……虽然现在已经是同居关系，可是他抱过花道的次数还是屈指可数，虽然说情人的单纯羞涩也是他喜欢的地方之一，花道恼羞成怒的样子也的确是很可爱没错……可是……在那种百分百杀伤力的头锤下，他的“性福”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得到满足啊……
淡煦的晨光里，依稀可见一只欲望得不到满足的狼一边认命的收拾着碗盘，一边哀怨的哭泣……

徘徊在超市里左顾右盼，全然不顾自己超人一等的身高和外表在这间小超市里会引起多少关注和猜测的眼光，陵南球队最受欢迎的队长，此时已经变身为一个超级精明和琐碎的家庭主妇了。
“还是买这种牛肉好了，花道最爱吃了。”
“这个红萝卜到底买不买呢，虽然花道很讨厌吃红萝卜，可是运动员就是要营养均衡啊。”
……一边碎碎念着，仙道的心神完全放在今天要做些什么好吃的来慰劳集训一天的情人，以致于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一个横撞过来的老太太，一时间两个人跌成一团。
“对不起，没撞到您吧。”仙道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扶起那个老太太，边连声道歉边帮她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货品。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冒冒失失的。” 冷哼一声，这位老婆婆年纪虽然已经不小，满脸的皱纹，说起话来却中气十足，而她现在正不满的瞪着仙道，一副正要发作的神情。
“呃……对不起……”赔着笑脸，仙道只能暗暗叫苦。
老太婆冷冷的盯着仙道，突然笑了起来，“嗯，你这个年轻人不错，看在你长得这么帅的份上，我就送你一个好东西吧。”说完把一个瓶子塞进仙道的手里，扬长而去。
仙道呆立了一会，再望着手上的小瓶子，瓶子上的标签写着一行字：“年轻药水”，仙道不禁哑然失笑，世界上哪有这种东西啊，真是什么跟什么，他想也没想，随手就把它丢进了篮里。

晚上，仙道与樱木家的餐厅里。
“花道，慢点吃。”面对一集训完就扑向自己——准确的说，是扑向自己手中的购物袋、翻东西吃的情人，仙道只能好气又好笑，真是自己把他宠坏了吧。
“唔……”大口嚼着仙道为他买的汉堡，樱木含糊不清的说，“好吃……”手里却拿起一个小瓶，好奇的道，“这是什么……”
“啊？”仙道这才想起来，“这个是一个奇怪的老太太送给我的，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要把它扔掉……啊！……”他目瞪口呆的望着前方，只见樱木正把那个小瓶打开了往口里倒。
“天哪……”仙道冲上前去，一把夺过瓶子，又急又气，“你……你吞下去了？”
“吞下去了。”当事人反倒一派云淡风清的表情。
“笨……”已经到嘴边的的两个字生生的收了回去，糟糕，自己怎么也被花道的队友传染了，没办法，面对花道这样的人真是需要超强的心脏承受力才可以，“要是这瓶子里装的是毒药怎么办？”
“放心好了。”樱木倒是一脸不在乎的神情，“本天才就算是吃了毒药也绝对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仙道半信半疑的望着樱木，不过想到他曾经有过把过了期的牛奶、烧糊的菜之类面不改色的照吃不误却依然身强体壮的往事，也许这个家伙真的有个天才的胃吧，他叹了口气，“好吧，吃饭了。”
一面添饭，一面哀叹着自己快变成了个唠叨的老太婆，“花道，不是我说你……”仙道回过头去，却被空荡荡的房间吓了一跳，“花道——”
“我在这里。”随着底下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仙道下意识的低下头，却在一瞬间瞪圆了眼睛——
眼前的，是一个身高只到自己膝盖的小孩，红红的头发，圆圆的脸颊，琥珀色的眼睛里又惊又怒，还荡漾着几丝水汽，而他的身上，却套着一身大得不合时宜，自己却绝不会错认的衣服——
他的爱人，真的变小了——


“啊啊，本天才为什么会变成这个德性，”红发的男孩焦急的在房里走来走去，稚气的脸上不合衬的怒气显得有些滑稽，“混蛋！呜——”不留心踩到自己长长的衣摆，他整个小身子都往前一摔，糟糕……
一双大手稳稳的接住他，把他抱到凳子上，樱木抬眼望过去，是自己情人温柔又沉稳的眼睛，“先不要慌，什么事都有我在呢。”
樱木不屑的撇撇嘴，“本天才才没有……”暗地里却松了口气，的确，不管发生什么事，仙道都一定会站在自己身边的。
“嗯，一定是那瓶药搞的鬼，可是那个老婆婆也并不象有恶意，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她才行。”仙道拧紧了眉心，自言自语道，可是……现在已经天色太晚了，就算回到那家超市，也未必能找到那个老婆婆。幸好，明天是周末，就用一天的时间慢慢找吧……不过，他抬眼望向不耐烦的打着呵欠的小男生，忍耐着自己忍俊不禁的表情，他的花道，在小的时候，果然是真的可爱得不得了呢。
“混蛋，看什么看。”被仙道毫不掩饰的眼光盯得左右不安，樱木终于恼羞成怒起来，挥动着拳头打去，可惜以现在的他那只小拳头的力气，对仙道来说无异于搔痒一般。
稳稳的接住情人挥动的拳头，仙道微微的弯下身，温柔沉稳的笑着，“花道，我们先吃饭，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找那个送药给我的人，我保证，一定会让你恢复原状的。”
紧咬着下唇，樱木盯着诚恳的望着自己的仙道，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这么有信服力，让自己不能拒绝也不想拒绝，第一次，他乖乖的点头道，“好。”
依然是同往常一样的场景，仙道做好了两个人的晚餐后，两个人坐在桌前用餐，仙道不时细心的为花道夹上他喜欢吃的菜，只是不同的是，他更比平时多了一份呵护与周到，要知道，他的情人，今年可只有六岁呢。
“扑哧。”
“笑什么笑！”红发的小脑袋努力的从桌子边上伸过来，一贯有些恼怒的神情，可是那样的小眉小眼小鼻子，还有粉嫩的肌肤……仙道笑着揉乱他的红发，“不是，只是，我觉得我的花道真的太可爱了。”
“……笨蛋。”虽然住在一起这么久了，可是还是不能习惯他层出不穷的肉麻话语，樱木白了仙道一眼，继续嚼着眼前的食物，心里却忍不住烦恼，自己居然变得这么小了，这可怎么办呢？不但不能打篮球，也不能去学校，要是被那群球队的家伙看见了，更要嘲笑自己了。
吃过饭后，仙道突然象想到了什么，“花道，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澡？”
“混……混蛋！”胀红了脸，挥舞着小拳头，樱木“碰”的一声狠狠合上浴室的门，仙道不禁哑然失笑起来，自己果然是个坏心眼的人呢。
半响过后，“……花道，花道，你再不开门的话我要进来喽。”得不到回音，仙道轻轻推开浴室的门，果不其然，身子浸在浴缸里，稚气的容颜恬静舒展，已经睡着了。
以不易察觉的轻柔抱起小小的身子，用洁白的浴巾细心擦干粉嫩肌肤上的水渍，平常要费一番力气的动作今天做来却是轻而易举。
将软软的小身子放在大床上，仙道细细端详那童稚无邪的睡颜，六岁啊，真的是可爱得不得了的年纪，可是……他轻轻呢喃出声，“我的花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真正的长大呢？”

明亮宽敞的街道上，行人不住的回过头看向走在路上的一大一小，高大英俊的青年一脸春风般漫和的笑容，让人一见即生好感，而他牵着的小孩红红的头发，穿着一身小熊的衣服，虽然圆圆的脸颊上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可是也是个可爱得不得了的小孩子，让人忍不住想猜测他们的关系，说是父子，也未免太年轻了些吧，叔侄？兄弟？……
“讨厌！”跺跺小脚，樱木气呼呼的停下脚步，“我不要去了啦。”
蹲下身来，仙道愕然道，“为什么？”
扯扯自己身上的小熊衣服，樱木的脸涨得通红，“太丢脸了，叫本天才穿着这么丢脸的衣服，还走在人这么多的地方，丢脸死了！”
“不会啊，我觉得很可爱啊。”仙道捂着嘴偷笑，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光景呢。想到刚才在服装店里小姐一直夸花道可爱时，花道脸上的表情就忍不住直乐，没办法，家里都没有小孩能穿的衣服，而童装店衣服的图案，不是小熊就是兔子之类可爱的图案，刚才他还给花道挑了一套粉红色的衣服，当然被他很用力的否决了，噗哈……
“混蛋，笑什么笑。”樱木花道只觉得一生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没有啦。”擦擦眼角的泪花，仙道忽然看见远处的某个东西，眼睛一亮，“花道，我们去坐那个吧。”
“什么？”樱木望向他手指的方向，不远的地方，是一座大型的游乐场，而仙道手指处正是一座大型的摩天轮。
“呐，花道，我记得你从来没有去过游乐场吧，每次想和你去你都说觉得丢脸，可是现在你是小孩子，就不会觉得丢脸了，对不对？”
“傻瓜……”樱木望着仙道灿烂的笑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自己的确是没去过游乐园，小时候是因为没钱，而长大之后，这家伙拖着自己去，又觉得一个大男生玩这些很丢脸，自己只说过一次，没想到他居然就记住了。
“那么，我们就马上去吧。”得到默认的回答，仙道兴奋的牵起花道的手，向目的地奔去。
“喂，等一下啦。”这个家伙，在这种时候，不知道谁才更象个小孩呢，话虽如此，樱木还是不知不觉的笑了起来。

一口气玩了摩天轮、过山车，已经有点累了的樱木花道找了个地方坐下，刚回过头来，才发现身边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慌张的站起来，樱木这才发现游乐场的人不是一般的多，小小的身体怎么也挤不过重重的人群，再怎么努力抬头张望，也看不到比眼前的人墙更远的地方，汹涌的人海里，就是看不见他的影子……第一次发现，原来年纪小、力气小、个子矮是件这么痛苦又费力的事，是了，自己是怎么一路长大的呢……以前，也是这样迈着腿，哭着叫妈妈，追着爸爸东倒西歪的脚步，这样无知无觉的度过自己的童年……
久得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现在突然又再次忆起，一个人置身于人群之中，是那样孤独又恐怖的一件事，世界那么大，却象只留下了自己……
“花道，花道……”忽然身子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圈住，转过身去，眼中是一张焦急的脸，额上全是满满的汗珠，却在看到自己时露出满足的笑颜，“我才一个转身，你就不见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呢。”
“你……你才是呢。”没等仙道反应过来，又急又快的拳头就已经打在了身上，“我……我还以为你丢下了我一个人走掉了，混蛋！”
“怎么可能。”承受着虽然不痛却也颇有些力道的攻击，仙道有些哭笑不得，可是在看见那张小脸上满满的惶恐和气恼才突然醒悟，是啊，他的花道，其实是最怕孤单和独处的了，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刚才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的时候，他一定很害怕和不安吧。
“对不起，不会再放你一个人了。”紧紧搂紧怀里的身体，既是对他承诺，也是提醒自己，不会、不会再放他一个人，只要有自己在身边，永远都不会让他觉得孤单。
“……”笨蛋，就会说些好听的话，其实，自己是在认识他之后，才开始发觉一个人是件可怕的事啊，樱木闷闷的将头埋进对方的胸膛里，大概是自己变小的缘故吧，那家伙的样子，有那么高大吗？
手突然碰到一个粘粘的东西，樱木不觉抬起头来，“这是什么？”
“啊~~~”仙道这才想起来，“糟糕，我买的冰淇淋，都化了。”
“还可以吃啦！”樱木抢过对方手中的冰淇淋……刚才离开就是去买这个啊，这个人……他嘟嘟嘴，虽然总是很聪明很完美的样子，对着自己的时候，有时候其实也很笨蛋的啊，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能完完全全的依赖他吧。

“如果……如果我一直都是这样了，怎么办？”
在超市里找了一个下午，却都是徒劳无功，当夜晚来临，躺在床上正要入睡的时候，花道突然问道。
“嗯……那样啊……那么，我可能就要犯罪了。”仙道眨眨眼睛。
“犯罪？”
“是啊，”仙道支起身子，贼兮兮的笑道，“因为小花道实在是太可爱了啊，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对你出手哦……六岁是没问题啦，可是等到你十岁的时候就说不准了，唉呀，等到你成年的时候，我已经是个中年欧吉桑了，真是痛苦啊。”
“大色狼，都在想些什么啊。”又好气又好笑，悬着的心，却在不知不觉中放下了，也许，这样也坏不到哪里去吧，只要两个人，一直在一起。
“好了，别想太多了，睡吧。”仙道爱怜的亲亲花道的额头。
“嗯。”盖上被子一会，樱木突然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仙道……”
“嗯？”
“我……我也很喜欢你哦。”话一说完，小人儿马上又埋进捂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去了。
呆然望着隆起的布团，仙道只觉得下腹升起一股热潮，糟糕……待会恐怕要去冲一下冷水澡才行了，要不然，他可不想成为因为对六岁男童出手的猥亵犯啊……

“仙道，仙道！”
“什么事……让我再多睡一会儿，昨天都没睡好……”
“我恢复原来的样子了，仙道。”
仙道蓦然瞪大了眼睛，没错，面前的人红发飞扬，五官桀傲不羁，琥珀色的大眼清澈透明，在自己面前的，是樱木花道成年后飞扬跳脱的脸。
“太好了，花道。”仙道跃起一把抱住樱木。
“没错，太好了。”樱木咧开嘴大笑道，大清早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回复原来的样子了，还是长大了的身体好啊，犹自在兴奋中的他忽然觉得身上一重，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仙道反压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啦，好重，快起来。”樱木用力的推着对方，却徒劳无功。
“因为我欲求不满嘛，好不容易看到花道恢复了，人家我想做啦……”用着撒娇的语气抱怨着，仙道笑兮兮的趴在情人身上耍赖，就是不肯起来。
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头锤，反倒是一片沉默，仙道反而奇怪起来，“怎么了？”
偏过头去，樱木不耐的哼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脸却有点发红，“那个，这两天被你照顾了，而且，今天也不用训练，所以……”
“YEAH，太棒了！”
“喂，你不要太过分了……”
“花道，我好爱你哦。”
“嗯。”
“嗯？讨厌，明明昨天还那么热情的对我告白的说……”
“混蛋，谁、谁、谁告白了？！”
晨光轻柔的洒在纠缠在床间的两人身上，而属于他们的甜蜜生活，才要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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