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花日征文]《The Last Waltz》by 不知名

版工

自今天中午开始，深体大里出现一只棕色小猫四处走动，很多人遇见过牠，但牠最终目的地在哪儿却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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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挂钟时针差一点搭上‘ 7 ’的数字上。

樱木匆匆赶至校内舞蹈室，打开木门后看见是依傍在窗边的他，淡淡月色流泻满室，看见是被月光映照出他那略为苍白的侧面。他是他的临时舞蹈教练，为了使他能顺利应付明天那个学校舞会，而首要学习的舞步是华尔滋。

“教练不放人，所以迟来了！”

“没关系，有耐性是我的优点之一。”面向樱木的他反因背光关系而显得模糊。

“啧，自大的刺猬--”樱木终于察觉不对劲，“干甚么不开灯？”

“不觉得这样比较有情调吗？”

“两个男人怎会去讲究甚么情调不情调，少说废话，快点开灯播音乐吧！”

“樱木，你未免太急性子吧！”

“来不来？”

“是是--”仙道弯弯嘴角走近站在中央位置的樱木伸出右手，“请。”

手掌贴手掌，樱木皱皱眉想说甚么事，仙道却早他一步制止他的发言。

“今晚我们不需要灯光，亦不需要CD机播放音乐。”仙道轻轻拥着樱木的腰，握着他的左手，“我们开始吧！”

“等一下，没有音乐我们怎样跟拍子跳舞？”

“没关系的。”仙道依然是那抹自信的微笑，牵着樱木的手斜向开始踏前进。

“啧，为甚么本天才总是要模拟女性那方？”

“因为这样做，你才能体会怎样带领舞伴。”

当踏进第四步时开始旋转一圈，就在樱木于旋转背向仙道的一刹，耳边传来歌声。

“I wonder should I go or should I stay，the band had only one more song to play……”

樱木讶异地看着仙道，他的确是在唱歌，他想嘲笑仙道不自量力。

　

一切出于自然。

　

他看着他，他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有在一次一次旋转时他们才在背身的一瞬间失去对方身影。选择了保持沉默，循着仙道的带领樱木转出一个又一个圈，没有了高低起伏的华丽音调，只有他们的脚步声与他那沉实的声线。

流畅旋转了一个圈，像绕过地球一周后再回到起点，与他对视，渐进的双脚随后又多转一个圈。结束旋转后的短暂接近，鞋跟碰撞一起，身体也快要贴近却在下一秒间随转动而分开。

延续的旋转舞步连绵不断，他们并没有穿上被诅咒的红鞋子却不想停下般再多转数圈，轻轻擦过对方，然后相拥一起再斜向踏前一步。

柔顺而流畅地旋转多一圈，他看着他，他看着他，他们靠近得比任何距离都要近。

“I fell in love with you，the last waltz should last for forever……”

歌声最后，他们依然拥着一起，月光的照明下，眼前是瞳孔倒映出的自己，他没有说话，他亦没有说话。

沉默、进一步贴近、轻轻推开。

吻只落在额上，只有一刹间，还未能感觉到身上体温便离开。

有点空旷的室内传来声音的回响，仙道靠在樱木的肩上紧紧抱着他，看不见他说话的表情，只能听出他的语调夹杂一丝急切。

“叫我的名字好吗？”

　

樱木花道回神时看到是门后一只棕色小猫乖顺地坐在地上，曾有一刹的视线接触，看见是牠那如琥珀般的瞳色。

他推开了他，逃离舞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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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中午开始，深体大里出现一只棕色小猫四处走动，很多人遇见过牠，但牠最终目的地在哪儿却没有人知道。

可能没有人会关心那小猫的下落，至少面对这样时刻，他们没有这份闲情。

樱木花道是例外的。

他不断找小猫的下落，日以继夜地在深体大里寻找小猫的下落，连他的好友亦看不过眼。


“花道，你清楚自己在干甚么吗？”

“洋平你有看过那只棕色小猫吗？”

“你不参加仙道的葬礼而不断找他的猫干甚么？”

樱木没有答话，只是不停脚步四处找着。

“花道别这样好吗？”

“花道，别继续做没意义的事。”

樱木停下来，水户看到的只有他那背影，身上穿的依然是得知仙道因车祸而逝世那天的衣服。

“我想看见他，他还欠本天才一个解释。”

“花道……”

“我再次看见他，我定会像平常一样打他一顿，本天才不会放过这笨蛋刺猬！”

“花道……”

“我要他后悔甚么都不说便离开。”

“花道，他已经不在，仙道彰这个人已经死去。”

“猫可以看到他的存在，那只猫还在校内流连，找到那只猫便会找到他！我要他后悔！”

“樱木花道，是你在后悔！”禁不住地咆孔起来，水户明白他，明白他为甚么想要找回逝去者的心情，但他不想这样。

“对啊！我后悔了！为甚么我推开他？为甚么我甚么都不说便跑掉？为甚么我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看见他？为甚么要我知道他连死后都放不下我？为甚么？”樱木也大声咆吼起来，像要撕裂心肺地孔出自己的最后。

他们没有再说话，空旷的四周传来微弱的回音，水户看着樱木，樱木看着水户，水户明白他甚么都阻止不了，樱木明白他甚么都挽救不了。

他们甚么都做不来。

樱木再起步，在校内不断寻找那只小猫，水户没阻止，只是默默地陪伴着他。

是呼叫是回音，一声一声‘彰’连绵不断。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