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foxtail《心之彼岸》

想约在一个适合聊天的下午
分开很多年满以为没有包袱
我还打算回顾我们为何结束
还想问你是不是一个人住
当你的笑容给我礼貌的招呼
当我想诉说这些年来的感触
你却点了满桌我最爱的食物
介绍我看一本天文学的书
我想哭不敢
难道这种相处
不像我们梦寐以求的幸福
走下去这一步
是宽容还是痛苦
我想哭怎么哭
完成爱情旅途
谈天说地是最理想的出路
谈音乐谈时事不说爱
若无其事原来是最狠的报复
当我想坦白我们的乐多于苦
你说水星它没有卫星好孤独
我才明白时间较分手还残酷
老朋友了再没资格不满足

——《想哭》陈奕迅

这首歌跟尾巴大人的那篇《心之彼岸》没有关系。

某一个天气很好的下午，K一个人在自习室里面安安静静的上自习。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时候《心之彼岸》（下面，就叫《心》吧……汗||偶懒……）还停留在18章的时候。K一边自习，一边肯定是要听歌的。那天选的是陈奕迅的《Special Thanks So...》。第一首，就是想哭。我就反复的听，听了多少遍却已是记不清了。

听eason的歌，经常会想，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悲。
不过这首歌显然是悲不过《心》。
《心之彼岸》，K是截在7还是8章的时候，从中间没头没脑的看起。

立即就是森重宽的出场。当时就觉得，糟糕了。

K对于这个人，是先入为主的厌恶。

不怀好意的话语，吹原白皙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恳求的望向仿佛置身事外的男人。

“森重先生，我，我不是同性恋……我真的不想……”

姓森重的男人置若罔闻，眼睛不抬的继续喝着酒，酒杯中的冰块在他脸上折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

“仿佛置身事外”这个词，立即让K恨死了这个人。TAIL大人的文字总是平平淡淡的，却总不知觉就在哪里狠狠的刺出了一支小小的剑。

K一边看，一边就在想，这个男人跟樱木，估计是有一腿（灭……）的，难道这个人，就是本剧第一男反角吗？


TAIL大人不让我如愿。

樱木为了森重跟流川道歉的时候，我只觉得心都被纠住了。樱木至少是喜欢这个人。而且跟这个人，比跟流川还要亲近。

流花命的血液在K的血管里沸腾了（爆）。我为了流川为樱木买衣服那一段心痛不已。这个倔强而强势的家伙，有的时候，就不能再主动一点，再坦白一点。

“和我一起……”

“好啊！”

流川在那一瞬间感到眼角微微发紧。K的胸口也在微微的起伏。誓言总是让人觉得幸福，又不安。K对于流花的结局，心里笃定了下来。
然而那几件衣服，随后，就在宽的“臭小子，我和我老婆亲热，关你什么事？”中，“皱成一团，被胡乱的丢在地上。”。

樱木这个时候对于流川，只有故旧的感情吧。所以可以若无其事的相处。若无其事。
圣诞节总是会发生很多事情。
这个圣诞节，花道的计划落空，流川的计划也落空。宽理所当然的没有出现，流川处心积虑的蛋糕却还是堵不了花道时时挂着宽的嘴巴。

“喜欢就好了… 这还不够吗？”

这个，是一个疑问句，尽管花道打算用这句话来说服流川。我不认为这个是花道第一次在疑惑，只是恐怕以前都没有可以让花道问出口的人吧。
尾巴大人随后安排了一个小高潮。又是K没有想到的……
是一个审判。
“最重要的是… 在我记忆里，会为我被别人骂白痴这种事而生气的人，就只有阿宽和洋平而已。”

气氛又沉默下来。流川再开口时，他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这…就是你喜欢他的理由么？”

樱木侧头靠在墙上，眼神始终不与流川相对。

“本天才不像你们把爱想的那么复杂。也不像那些在疼爱中长大的人，把身边的关心当成理所当然。对我真心温柔的人，我没有理由不去珍惜。”

那自己是什么？即使知道自己和温柔沾不到边，可是只有自己明白，埋藏在心头多年、只有越来越深厚的爱却是比什么都真实的啊。

“我……我也是……”

终于决心讲出口的告白却被匆匆打断。樱木突然站起来，盯着地板大声说道：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我…我要去上班了!”

事到如今，流川只能忍着心中的苦涩问道：

“你真的明白么？”

樱木已走到门口，关门前第一次回头和流川的视线相对，

“那你是不是明白我讲的？”

他的眼眶更红了。

“就算会伤害到谁也好…不管如何…我不想再被喜欢的人抛下，同样...也绝不会抛下别人。”

真是一个单纯的家伙。

对于“白痴”的愤恨（是花花心里的一道伤痕吧），也许也是流花之间的障碍。单纯的只是想要珍惜别人的温柔，这样子的理由沉甸甸的压住我的心。即使是劣质的温柔，也要去把握。

不想再被抛弃，不想抛弃别人。其实或许已经是一种精神压迫的症状了吧。

决心要爱花道，流川即使是想哭，也是不能哭的。

很爱很爱又怎么样… 很爱很爱又怎么样…
猛力的摇头也甩不掉脑海中的这句话。太痛了，找不到解救的方法，也许自己下一刻就会死。

死了也比这样痛的好。

死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出来。可是脸颊上，已经爬满了冰凉的东西。是什么，是雨水么？

爱情也许有的时候真的是需要谎言的。

精神洁癖的人不会幸福。

花道对于流川的爱始终不能真正介怀，对宽的“温柔”反而容易接受。也许是因为对“真爱”自然的恐惧？

宽的感情，K个人认为，是一种“放心”。混黑道的人，心底里总不会安心。花道这样一个单纯的人，让宽可以很放心的投入感情、依恋、慰藉。

花道对此，也不是完全的不在乎。

即使心痛也无可奈何。青年神情黯然，似乎在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不住在阿宽那里，偶尔还是能碰到他带一些不认识的男人女人回家。被我亲眼看到他们上床，过后却又能轻松的说喜欢的人只有我一个。我真的搞不懂，阿宽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樱木的眼睛里带了几分自嘲。

“其实我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每次我都相信他了呢?究竟凭什么，就那样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文的后篇，宽的感情比开始的时候露骨了许多。我不喜欢把宽的死说成是为花道的一种牺牲。他自己，对于某种幸福的向往，选择了这样的“健康”的生活方式。然后他死了。然后花道万劫不复。


而洋平，对于花道来说，可能是比流川更特别的存在。至少洋平不会让樱木有不可接近的距离感（流川的家世，流川本身的前途，对于花道来说，遥远不可企望……）。是花道抛弃洋平还是被洋平抛弃，都没有所谓了。

洋平关于樱木个人的想法与决定，在意的更多一点。这也许也是他的不幸。

所以他遵从、去结婚，他微笑、去受伤。他甚至可以：

水户淡然的笑了，眼底却浮上一层沉沉的哀伤，他伸出手轻轻抚着樱木垂下的头。

“其实... 受了伤我也心甘情愿呢...”

男人顿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掩饰住那股浓浓的苦涩：

“现在我知道，他是真的很在意你啊...你们在一起，是会幸福吧...”

不自私的情人，是得不到自私的爱情的。

花道对洋平的感情，是K不太品的明白的。依赖肯定有，对于温柔的“珍惜”也有吧。可是他让洋平去结婚。

所以喊出的那一声声的对不起，是不是对洋平的一种回报呢？

宽死了以后，流川跟花道慢慢的相处。说慢慢的也不尽然。因为他们甚至有了真正的情人的行为。

第20章的相处，是最温暖的了吧。

一贯冷淡的脸上是温和而热切的表情，流川不知道自己的嘴角此刻还噙着微笑。樱木被他看的脸红，只能呆呆的任男人走近用更深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白痴……”
青年红色的发尖有秋日明快的气息在轻跃跳动。
“你还是适合站在阳光下。”
涌动的所有深情都只有一句话，或者是只有平淡才能够负载汹涌的情感。樱木脸色更红的半低了下头，心里慢慢数着秒的半分钟，再抬起时却仍是掩不住的，微笑却又淡淡哀伤的神色：
“笨蛋狐狸...”
他低语，
“更适合的人...是你才对啊...”

不远处，有秋日淡淡的风，静静从草丛吹过。


我料想着这句白痴是变不了了的。尽管“在我记忆里，会为我被别人骂白痴这种事而生气的人，就只有阿宽和洋平而已。”，但是被骂做白痴而心里并不会很生气的，就只有流川了吧。


“适合站在阳光下”的人，现在到底还是流川。因为樱木，被一个死去的人，拖进了阴影。



没有人记得，没有人去在意。一个男人在这个城市的突然消亡。

可是那个男人值得了。他的红发情人为他流干了身体中所有的眼泪。

为他背负起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哀伤。

深重的，漫长的哀伤，以他曾有过的阳光般的笑容为代价。以他曾有过的对生活的所有美好期待为代价。

他摸着似已干涸的胸口，绝望的想着，这个男人的死，带走的不只是他自己的生命，还带走了活着的两个人，本来应该拥有的人生与幸福。

樱木花道。还有用生命爱着他的人，流川枫。


所以，宽的“牺牲”，对于他是一种奉献与解脱。对于流川与花道，是一个诅咒。

K对与宽很不公平。或许因为K是一个精神洁癖患者。又也许，K那小小的心里面，摆下了花道的幸福，已经搁不下其他的了。

到这里已经是21章了。K不晓得尾巴大人会安排怎样的结局。顺下去会发生的事情，悲剧喜剧都完全可能。然而尾巴大人的故事，却一向一般的情节框框外面翻着筋斗。

我也想哭，但不敢哭。屏息凝视着，等着尾巴大人的福音，花道的幸福。


Kyouhuo
04-04-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