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花道月&流花月征文]《后来》by 迷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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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结束了吗？
他不清楚。
因为他们之间似乎从来没有开始过，或许一切都是他的一相情愿，直到那一天那个人牵着妻子的手，恩爱地出现在他面前，他仍然相信他爱过他。然而那一刻，除了木然的向他们道贺，他的心也在滴血……

雨后，躲在混乱的东京街头。
跌撞着进了一家街头PUB，这里的纸醉金迷、淫乱堕落令人麻痹。

他在这里买醉，他在这里买春，但是他买不到医治痛苦的良方，笑容被遗失在不知名的某处，亦或是留在了那个本不该属于他的地方。

宿醉后，潮湿黑暗的小巷，他摇晃着走了进去，前途漆黑一片，没有尽头……

他的头，头痛欲裂，他的心，心灰意冷……

爱情，从亲吻走到了眼泪……


脚下软绵绵的，一滑。

“砰！”

原本在手中的瓶子碎了，浓郁的酒香混合着湿漉漉的空气包围了他，一个踉跄，整个人摔倒在伤人的碎片中。

不痛。

轻笑，虽然有些迷茫，但雨后明朗的月光还是清晰可见，玻璃浸泡在血液与酒精的混合物中，折射着月光，好美，犹如天堂的召唤。

他抬起手，暖暖的红色蔓延至手臂，染红了衣袖，染红了曾被夸赞过的白腕，与他特有的红发相呼应。他伸出未伤的手指按在腕间那道跳动着的突突有力的位置，含笑，一股掐断这股活力的冲动油然而生……

这样就可以真的结束了吧……

微笑着捏起一片泛着月光的碎片，闭上双目，慢慢地慢慢地划了下去………

依旧，不觉得痛……


如果爱你让我痛苦
但我还是忍不住要爱
也许这世上所有的爱情都是痛苦的
这样想着似乎就可以快乐一点

如果世上从来就没有爱情这东西
那么曾经存在于你我之间的又是什么
你闭上眼睛就可以看不见我
我闭上眼睛却还是看得见你

或者我死了就可以不再见你
可是……
可是我怎么觉得
就算是我死了
我还是会看见你

只看得见你一个人
在那里，就在距我咫尺的地方
再没有别的什么人
什么东西
可以入我的眼
入我的心

只有你，我爱的人，R—U—K—A—W—A……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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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夜晚，一个人坐在漆黑的房间里，没有开灯，这是难得的安静，想借着黑暗的掩饰得到短暂的喘息。秋夜里微凉的风从敞开的落地窗吹进来，樱木花道才发觉夜已经深了，拉起衣领，吸尽了最后一只香烟，无趣地呢喃着：“最后一只了……”

看了看时间，将烟蒂丢进烟灰缸，转身上床准备睡觉，刚闭上眼，房门却被打开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投进了室内，樱木闭目勾起淡淡的笑意。

男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本就高挑颀长的身影被身后走廊里的灯光拉得很长，一直投射到樱木的床上，他不看也知道是谁，如他所料不是吗？翻个身背对着那人，他选择忽略他。

“起来。”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樱木没有理会。
来人还是如以往，马上没有了耐性。他大力关上门，也没开灯，熟悉地摸索到樱木的床上，压上他。装不下去了，樱木勾起一抹适当的笑容回头，从容地演绎着自己安排好的戏码。

“怎么？今天约不到人吗？想和我上床？不行，我要收费，流川少爷。”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流川散发着王者的霸气，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深邃的黑眸锁定在樱木身上，想要找出他自信的根源。
“呵呵，资格？流川少爷，在你面前我需要那种东西吗？”

樱木完全无视于流川的气势，脸上挂着飘逸柔美的笑容，似是漫不经心的微笑，却要命的勾引人，他闪闪发亮的眸子也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吸引着眼前的男人。流川的呼吸加重，双腿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腿间摩擦，轻吟一声，既难耐又充满了渴求。

“你也想要了吧。吻我……”

流川有些冰凉的手极快地滑入樱木半敞的衣服里，手指准确地捏住了那点敏感，引来樱木一阵颤栗。

“嗯……你……”
“乖，吻我……”

樱木被流川的温柔蛊惑了，依言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蜻蜓点水般的碰触着那稍显冰冷的唇。流川显然很不满意这样的敷衍，他懂得如何挑起他的疯狂，他要看他失控的一面。单手褪去他的睡衣，另一只手插进他火红的发间，将他迎向自己，唇舌深深地交缠着，樱木被吻得满眼雾气，呼吸随着落在身上的吻痕混乱起来……

他们在仿佛天地般的床海里纠缠扭动，纯白的丝被缠绕在两人光滑匀称的裸体间，流川的黑发轻扫着樱木滑腻的肌肤，他仰起头迎合着爱人，让他更顺利地品尝自己颈间的细腻，他的红发因额间的汗水暧昧地贴在脸上，眯起的眼睛闪烁着晶莹的水花，说不出的性感，恍惚间，正埋首于胸前的流川含糊出声。

“为什么自杀？”
“嗯……我没……流川……那里……嗯……没有……快进……进来……”
“没有？撒谎！”
“啊……”

流川恶质地贯穿了樱木，很痛。
但是他很满足，没有给自己适应的时间，他主动缠上流川的腰，扭动起来。

到如今，他不会过多的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就当一切是场游戏好了，情人游戏，结局左不过是抛弃与被抛弃，何必奢望更多呢？换来的恐怕只有一场自寻烦恼。

翻滚着狂暴的情欲，两人如置身浪头的顶端，几番沉浮几番汹涌的冲击，最终被抛至尖端，相拥着彼此，如飘浮于云朵之间般畅快满足。

一段激情的起伏过后，樱木累极了，但是面颊间那轻柔的吻依旧挥之不去，那人的吻从额头到肩头从手臂延续下去，久久地留恋在那个不久前被划伤的地方，他知道那里留下了一个印记。樱木在心里轻叹，他还想要我吗，那就随他吧，只是依稀地低喃令他不解，他以为是梦，可梦里那人的话语却惊人的清晰：“花道，我要拿你怎么办呢？”

怎么办？
你可以爱我呀。
可是你似乎从来都不愿意。
那就放了我……


嗖嗖的秋风吹起了窗前的垂帘，漫天飞舞的落叶翻卷着在空中舞蹈。夜晚恢复了原本的安静，但是时光不会因为安静而停止，清晨将至，短暂的安宁不会是永恒，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
那个永恒的夜晚
十七岁仲夏
你吻我的那个夜晚
让我往后的时光
每当有感叹
总想起当天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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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转醒的时候阳光肆无忌惮地入侵了卧室，迷蒙的双目受不了强光的刺激，本能地伸出手掌想要阻挡，但是穿过指间的缝隙还是可以看到阳光的金色。奇怪，左手的无名指上怎么闪烁着不一样的光彩。难道昨晚意识模糊的时候，左手稍凉的触感就是这个？

还处于半迷蒙状态的樱木将异物从指间褪下，仔细端详起来。
原来是一枚白金钻戒，简单大方的款式华丽而不落俗套，看得出是找专人设计的，没有多余修饰的白金戒身上只有一片经过精雕细琢的枫叶，叶子的中间镶嵌着一枚小而夺目的红宝石，樱木一惊，他认得这枚宝石——燃血，埃及皇室的传世之宝，是一位曾经有求于流川的埃及贵族后裔送给流川的，当时流川还对他说这枚宝石就像他一样火红耀眼，鲜艳夺目。

想到此，樱木握着戒指的手竟然出了一层薄汗，他仔细地端详着戒指，想不到里面还清晰地刻着“R·H”的字样。这是什么意思！

樱木看清手中物品的一瞬间，完全清醒地坐了起来但马上又陷入了困惑。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戒指对着阳光举起，小巧精致的宝石一闪一闪地辉映着光芒。唇边勾起了笑意，心中却有说不出的苦涩，交杂着分明的震撼与隐隐的酸楚。樱木对着满屋的空气微微叹息着，流川枫你到底想怎么样？


樱木从早上的震惊与困惑中振作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中午了。
从浴室梳洗完毕出来时，听到外面隐约有女人的哭泣声，说起来这声音似乎从醒来的时候就持续着，只是当时没有心思去在意。又过了一会儿，院中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樱木擦着头发苦涩的笑了笑，心道：又打发了一个。对这种找上门想找流川要名分的女人他已经见惯不怪了，但是每次听着她们远去的哭声，他自己也会莫名的失落。不是他把自己和那些女人相比，而是他更在意流川怎样看他，如果有一天流川真肯放了他，他愿意永远消失，只要他还允许他爱他就足够了。

樱木呆呆地擦着头发，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跳来跳去，直到流川走进来习惯性地吻了吻他的脸，他才发现头发都快被擦干了。

樱木有些慌张，流川的出现吓了他一跳，立刻想起了戒指的事情，他站在镜子前心不在焉地打理着头发，根本不敢回头和流川对视，只是随口说了句：“打发走了？”
流川没有应声，直接坐到了落地窗边的藤椅上，没有情绪地说：“是晴子。”
然后闭上眼睛一句话也没有了。

晴子！
樱木停下手里的动作，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晴子是哭着走的，他听见了，那么流川枫一定对她说了什么，才会让她那么难过。以流川的作风，只要是他不喜欢的人，一定会把人伤到痛彻心扉。

“她是你的妻子。”樱木握紧了拳头正色地面向流川。对于晴子他心里一直有所愧疚。
“也是你曾经追求并且也爱上你的女人。”樱木，伤害她的人不只是我。流川冷冷地说。
“你什么意思！”愤怒地从椅子上揪起了流川，樱木很想揍他一顿。
“我什么意思？”流川修长的手指抚上樱木的脸，轻轻感觉着，“应该说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你把我从那个女人身边夺走的吗？我的天才？”
“你……我……我没有……我只是……”

樱木很想为自己辩解，可是他一个字也无法辩解。
流川枫是魔，是他今生注定无法摆脱的情魔。
他高举起拳头狠狠地打了出去，嘶吼着，愤怒着，他谁都不怪，他无法怨恨流川，当初他以为他喜欢的人是晴子，却在得到晴子的心时看清了自己，他在意晴子和流川的亲近，他在意晴子对流川的向往，他甚至在意流川在大家面前的光彩夺目，他一直以为他是讨厌着流川枫的，原来，那都是因为他爱着他，他容不下别人对流川的亲近，容不下别人对流川的向往，容不下别人分享流川的光彩，他想要霸占，所以他做了，他去表白，流川接受了，所以他只能怪自己，只能心甘情愿成为流川一生的情奴。

樱木失控了，他一拳一拳地打，很激动，不知道自己打到了什么，但是对方似乎有着很好的承受能力，直到他冷静下来，看清时，才发现流川早已经鼻青脸肿了，然而却始终没有还手，这是第一次他任由他这么做。但是樱木更加气愤，可是揪着流川衣领的拳头怎么也无法落下了，并且双目发直的几乎傻掉了，因为流川握住他右腕的左手上正闪烁着与他指间同样耀眼的红色光芒……

“这是……”
“戒指，和你的是一对，白痴。”
“你……为什么？”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那你呢？”
“我？那不重要！”
“你！呃……”

甜腥的味道冲了上来，樱木的身子缓缓地滑落，他笑，虽然有些不甘，但是时间到了，只希望，枫不要怪他……

“花道！你怎么了！”


那时候的爱情
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
而又是为什么
人年少时
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在这相似的深夜里
你是否一样
也在静静追悔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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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和本天才一对一！”他不顾身体毅然加入篮球队并且找上流川时，他就知道从此他的生活将会丰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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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我喜欢你。”当他说出喜欢的时候，他才知道爱情原来真的甜蜜无比。虽然那时候流川总是说爱情并不实际，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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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我要和晴子结婚。”早就了解自己的身份根本无法登堂入室，只是分别来的如此突然，而且流川竟然不顾他的感受选择了晴子，一瞬间有了撕碎的疼痛和被弃的怨恨，但是因为爱，他祝福他，然后默默地离开，走的时候他只是暗自祈祷他曾经是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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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你这个白痴，居然跑去自杀！如果不想让我抛弃晴子那个女人，你就回到我身边！继续做我的人！”霸道的命令，深沉的口吻，宣判了他的无可选择。真的无可选择吗？对，因为他依然爱他。然而当流川再次出现的时候，樱木已学会不再爱他，所以他说：“好。流川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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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刺眼的光芒在他们指间相互辉映，坚守了多年的东西翻滚着全线崩溃。他们纠缠的爱，辛酸的泪，伴随着鲜血的味道一涌而出。前方陡然落入一片黑暗，樱木漫无目的地在混沌中独自奔跑。突然，他看到了一道白光，是出口，他奔向它，来到了一片雪白的世界，是枫的颜色，他这么想着，这纯净的白让他心安，也许他来到了天堂，到了这里就能解脱了吗？那么就留下好了。身体随着思想的意愿腾空飘起，翱翔在空中，他怅然地微笑。

随风而翔，他看到了蓝天，看到了神奈川的海，原来在空中看到的海是会变色的，海水也更加清澈透明。突然好想看看他们曾经约会的海湾，思及此处周围的景色真的变了，转眼间他脚踏实地的站在他们那时甜蜜依偎的海滩。他看到……天哪……

那是……年少的他们……

“枫，你有什么心愿？”那时候他喜欢这么问他。
“……”但是流川从不回答，他想生在豪门的流川应该是有求必应，所以没有什么东西得不到。
不在乎地笑了笑，因为樱木喜欢流川的安静，喜欢流川的任性，喜欢流川做事情的执著，更加喜欢他们彼此相爱这样的事实。他承认和流川在一起他觉得自卑，但是因为爱他，他愿意忽略这份无奈，告诉自己只要有爱一切都不重要。

看着过去的他们在傍晚的夕阳下相依偎，樱木突然心痛了起来，那时候单纯的他们还不知道未来充满了伤痛，流川是爱他的只是的霸道，樱木更加爱流川，爱的无可救药。

心痛，过去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眼前安详的两人看在眼里更加心痛。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让他们分开！

疾步过去，伸手想要拉起海滩上的自己，但是抓不住！
这是怎么回事！他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为什么？
难道他真的死了？
不！

花道！花道！……
有人在叫他？谁？是谁？
过去的他们呢？怎么转眼不见了？他在那？蓝天呢?大海呢？美丽的夕阳、相偎的少年呢？
枫！枫！你在那？枫！！！！

“花道！你醒醒！花道！”流川紧张地摇晃着昏迷的人。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手里花道的体检报告被揉成一团，先天性心脏病，遗传了父亲的心脏病，这样的检查结果就如同一张死亡证书，宣告了生命的终结。指甲深深地陷入了皮肉，如果他早知道，他就会……

就会如何呢？流川辛酸地在心中流泪，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不是吗？只求他能醒过来，立刻！马上！至少给他一次全心全意爱他的机会。

“枫？” 无力地睁开双眼，樱木的声音变的沙哑。好久没有这样称呼他了，如今他一定知道自己的病情了，那么也许可以奢望一下。
“做梦了？”流川偷偷收起了报告，用他温柔的方式轻抚着眼前苍白的脸。
“嗯，梦到蓝天、大海、有你有我还有……天堂。”樱木淡淡地说着，一点也没有病危的觉悟。

天堂！
不！
你根本不属于那里！

“樱木花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病！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流川握紧了樱木的手。
他不在乎的模样让流川心如刀割，就要失去爱人的痛苦把他推向了崩溃的边缘，他没有形象地叫嚷着：“我告诉你，就算我们重新来过，我也依然要把你留在身边，用我的方式留下你！”

“呵呵，重新来过？枫，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让你爱上我！”

流川无意识地看着窗外傍晚的残阳，天边的火烧云妖艳到极致，感受到爱人的手在颤抖，他虚弱地笑了，“因为只要我爱你就够了。”那么死去的时候，就不会留你一人在世上难过了。

“笨蛋！你这个白痴！”

流川颤抖着哭泣出声，紧紧地抱住了怀中即将流逝的生命，不要！樱木你太残忍了，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为什么！我错了！我不该一次又一次的辜负你，我不该霸道地要求你的爱。

“花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加护病房里的仪器有条不紊地运作着，记录着病者生命的最后时刻，跳动的仪表默默地证实着生命最后绽放出的美丽。这一夜流川没有走出病房，樱木也珍惜着时间不愿意休息，他们相拥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紧紧地全心全意地拥抱着对方，他们说好以后的每天都要一起迎来黎明的晨光……


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
现在也不那么遗憾
你都如何回忆我
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永远不会再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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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樱木平静地对着身旁的流川微笑，出院后每天早上樱木都比流川先醒来然后在叫醒他，心疼地看到流川眼中一闪而过的庆幸，主动送上一个安慰的早安吻，“我今天觉得很好，相信明天也可以醒来。”
“闭嘴！”

哪来那么多废话，明知道他讨厌这个。流川虽然没给他好脸色，但是柔和的目光却无法掩饰满怀的柔情，“先吃早餐，然后吃药。你那天吐血了，要尽快养好身体。”

“呵呵，下个星期是情人节。”慵懒地赖在床上，这样的感觉不知道还能有几次，流川白天工作的时候樱木就喜欢窝在床上，因为睡枕间残留着爱人的味道。
“想要什么？”愧疚地回忆着过往的情人节，只是任性的不想让樱木觉得自己特别在乎他，那时候竟然总是随性的和某个情人度过这天，而樱木却从来不会计较，只说：只要回来睡就好。

“我要你陪着我。”过去无论如何是不会奢求这些的，但是自己的时间好像不多了。樱木落漠地看着被褥，心里好像初次邀约流川一样忐忑着。
“好，是你要我陪你哦，那么那天你就要听我的。”送给爱人轻轻地一吻，流川毫不吝啬地对他微笑着，他迷人的气质，傲然的谈吐，无一处不吸引着樱木的心。看着他，樱木万般不舍，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了爱，就会成为无心的魔鬼，他会无情地撕碎每一颗为他怦然跳动的心，也会更加残忍地撕碎自己原本有爱的灵魂。


情人节，终于来了。
樱木精心准备着一切，好开心，这几天的精神也特别好。
流川潇洒地靠在一旁，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在这宽大奢华的别墅里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还没好？”在家吃饭果然麻烦，如果去餐厅就简单多了，至少不用费心布置。
“别那么没耐心，情人节就要有爱情的味道。自己精心做出来的爱心大餐会比餐厅里的更加可口哦。”樱木看着流川不耐烦的模样，还故意气他，看着一桌丰盛的西式情人大餐独自陶醉在浪漫地烛光里。
“白痴。”不过他高兴的样子，他真的好喜欢，但是，“我饿了。”
“好了，可以开动了。品尝一下我这个大天才的独家情人大餐吧。”樱木笑眯眯地拉过气嘟嘟的情人，他们相对而坐，莹黄的烛火燃烧着，火红的玫瑰娇艳欲滴，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酒香和佳肴的美味。

“枫，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快乐！”


举杯的瞬间同样的火红在彼此的指间幸福地闪烁着……
愉悦的两人品味着佳肴，他们不需要交换礼物，彼此既是对方最好的馈赠。他们浪漫地诉说着爱语，间或以唇舌交换口中的美味，充满爱意地相视而笑，抛开了各自的坚持与任性，共同坚持着他们任性的爱，珍惜着相爱时的分分秒秒。

“枫，今晚你会抱我吗？”两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双眼蕴含着水气，红扑扑地双颊吸引着对方的无限遐想。
“你在勾引我吗？”不是不可以，只是他的身体……
“呵呵，让我彻底地感受你，我要记住被你拥抱的感觉。”
“花道……”

无声地应允，室内顿生春色一片，空气在残留地酒香中骤然升温，两人的热情仿佛要将彼此燃烧殆尽，挣扎着解放了身心的束缚，疯狂放纵的一夜过后，相拥而眠又一次共同等待着明日的朝阳……

耀眼的阳光冲进了卧室，流川第一次首先转醒，习惯地去摸索身边的爱人，在他的颈窝里落下一吻。

“花道，早安。”
“……”
“花道？”没有得到回答，流川又一次低唤着爱人的名字，手心里透出一层薄汗。
“……”无声，房间里只有一人地呼唤，却听不到回应。

流川没有再打扰樱木，安静地躺在了他的身旁。模糊地回忆着昨晚两人累倒前的一刻，花道说：枫，谢谢你给我的情人节，我爱你……

“花道……”流川呓语般念叨了一句。

他闭上眼睛似乎还想睡。心里想着：也许自己是做梦了，或许是花道故意不理我吧，谁知道呢？反正今天我不要起床，早上的太阳太刺眼，到了傍晚，花道醒了就会叫我的，每一次不都是他先醒来的吗？因为今天我抢先了，他一定是生气了，那好，我们重新睡过，这次你一定要先来叫我……

流川咬紧了下唇，身体颤抖着窝在被窝里，紧闭着双目，一行晶莹无声地滑落在枕边……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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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ｉｎ--

歹命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