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征文][流花]《心痛》by cool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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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前。

难得早到的樱木，无聊的坐在座位上，一手托着颚，望着窗外发呆。

时间越来越紧了，学生匆匆忙忙的赶进校门。大门慢慢的开始关闭。

怎么没人迟到啊？樱木有点无聊的想到。

忽然眼前一亮，呵呵，有一个黑点向这边冲过来了。

越来越近……，竟然是流川！果然是睡不醒的狐狸！樱木有点得意的在心里嘲笑着，突然表情一僵——

流川车后有人！而且还是一个女的！

樱木跳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那两个身影，直到他们消失在拐弯处。

愣愣的坐下，樱木还是不敢相信。那个人是谁？难道流川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可是……也许……也许那只是他的亲戚……

樱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自我安慰，可是他觉得胸口有说不出的闷痛，让他仿佛喘不过气来。


樱木不知道这个早上是怎么过的，等他从混沌中醒过来，已经是午间社团练习时候了。

一手拿着篮球，小心翼翼的望向流川，却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不同。
仿佛感觉到樱木的视线，流川这时也望了过来。四目相接，樱木慌忙躲开，心又开始不规律的狂跳起来。

感觉到流川似乎要向这边走过来，樱木神经一下子绷紧。

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叫流川。

“流川，有人找你。”队友带着不可思异的语气叫道。

众人齐唰唰的停下了动作，有志一同的望向门口，又迅速惊讶的望着流川。那里站着一个女子，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女孩子，不是很美，却感觉很干净，有点眼生。

是那个女孩子！虽然当时不是看得很清楚，可是樱木可以肯定，她就是今天早上坐在流川车后的女孩子！
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流川的一举一动，不知怎的，他很在意。
不止樱木，其他人也一脸好奇的望着流川，那帮流川命更是气也不敢喘一口，紧紧的盯着流川和那个女子。
看到来人，流川有一瞬间的疑惑，接着是意外。
面无表情的慢慢走向那人，那人也只是看着他走过来。
“为什么来了？”语气平服，却已经够人意外了。
女子淡淡的说：“我是来找你的。”
“那个，流川……她是……你亲戚？”新队长宫城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不是，我们并不熟。”还是平淡的说道。
“是的，我们认识没多久，我刚转学过来不久。”那女子也淡淡的说道。
这样的回答，不但没有为众人解惑，更是把大家的好奇心吊起来。
“什么事？” 挡住众人的目光，流川望着那女子问道。
没有听到那女子说了什么，只见流川想了一下，转身向宫城说道：
“学长，我今天早退。”接着，无视众人如看到外星怪物的神情，转身回更衣室换了衣服后，与那女子一起离开了，留下一群石化了的人。
过了一会，体育馆一下子沸腾起来，众人议论纷纷。
“想不到流川也会有对女孩有兴趣的时候！”
“他终究是个正常的男人嘛！”
“看他平时冷冷的，真想不到啊……”
“不愧是‘进攻之鬼’啊！速度真快！才认识没多久……”
一群流川命抱着破碎的心，当场痛哭起来。
“哇~~~流川~~~~~我的流川枫~~~~呜呜呜~~~~~~”
只有樱木愣愣的站着，望着两人消失的地方。手不知觉的紧紧捉着手中的球。仿佛坠入冰窖中，浑身冰冷，脑海一片空白。慢慢的，手上的球掉了下来，手紧紧捉住左胸的衣服，胸口好痛！

下午练习时间，那女孩又来了。她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兴奋的吆喝，只是静静的看着。流川也和平时一样练习，只是当他休息时，那女孩会走过去，小声的跟他交谈，流川也偶尔会答一两句。平平淡淡的感觉，却很和谐，两人看起来很相配。队友们也啧啧称奇。
只有樱木今天的表现特别失准，总是犯错。气得偶尔回来的大猩猩用力的教训了他一顿。捂着被揍的头，视线不期遇与流川的视线相遇，樱木连忙心虚的转过头，对自己生起闷气来。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情况还是一样。听说那些流川命们曾经也到她那里叫嚣过，看来是失败了，还真不能小看她！
那天起，樱木越来越不对劲了。心烦气躁，练习也常常出错，晚上总是难睡得安稳，导致他的情绪变得更加的浮躁了。
此时流川也变得很少对樱木挑衅，即使当樱木做了很白痴的表现时也没有。休息时间更多时候都会看到他跟她一起。


******
樱木越来越焦躁了。心浮气躁，加上睡眠不足，整天一副别人都欠了他千万的样子。一静下来，却又会感到心胸苦闷，总是想到那只臭狐狸和那个女人。
樱木越加的郁闷，一脸死气沉沉的样子趴在桌子上。看得洋平也不禁有点担心。
“喂，花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
慢慢的把在窗外的视线转回来，用一副哀怨的表情望着洋平。
“洋平……，唉……！”
洋平惊吓的倒退一步，——这样的樱木好诡异啊！

望着洋平，樱木也不知如何开口。叹了口气，又哀怨的趴回去。
“臭狐狸，明明说过喜欢我的！”心里闷闷的，既是生气，又是哀伤。
“啊？” 樱木脸埋在手臂间，洋平只听到他喃喃自语。
樱木忽然跳起来大吼：“臭狐狸！混蛋流川枫！王八蛋！！”吓愣了一室的同志。
“洋平，我要旷课，你不要跟过来！”丢下一句，便头也不会的走了。
看来又是跟某人有关的事了。望着樱木的背影，洋平若有所思的扯开一抹苦笑。


一脸颓废的趴在天台的栏杆上，手无意识的扯着眼前的一缕红发，经过一个冬天，头发已经有点长了。
樱木对于这个样子的自己也感到很烦躁。情绪乱七八糟的，好像不是自己似的。
眼神迷茫的望着远方，思绪越飘越远。

一个月前，那天。
跟平时一样。练习结束后，流川跟樱木进行一对一的比赛。赛果也跟之前的多次一样，樱木以微弱差距还是输了。
忿忿不平的樱木唠唠叨叨的叫嚷着臭狐狸我总有一天要打败你一类的。
一旁把玩着篮球的流川忽然淡淡开口，
“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还在忿忿不平的樱木表情一下凝固了，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流川，怀疑是不是他听错了，或者这其实只是他的幻听。
轻松的把手上篮球投进篮框里，转过身走近愣愣的望着他的樱木。注视着他的双眼，认真的说道：“我喜欢你。”
头慢慢靠近……
很轻很轻，像羽毛一般，好象碰到，又好象没有碰到的一个吻。
下一刻，樱木如触电般跳起来，一把推开流川。惊惶失措的吼道：“你神经病啊！变态！”
接着拉开体育馆的门冲了出去，并没有看到流川掩盖在长长刘海下的神情。
第二天，樱木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并且有意无意的躲避着流川。流川却没有一点异常，仿佛那只不过是樱木做的一场梦。
在流川没有一点异常的情况下，本来就粗神经的樱木也不知不觉间把这件事扔到心的角落，一切如常的跟流川打闹。只是每当与流川视线相遇，他都不自觉的躲开。开始是尴尬和惶恐，后来是因为心会跳得很快，快得胸口也觉得痛。

******
我喜欢你……
言尤在耳……曾经有一份真切的感情赤裸裸的摆在他面前，可是他把他推开了！
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会……
“砰。”天台的门被打开了。看来是有人跟他一样公然旷课躲到这来了。
转过头，对上一双同样意外的眼。是流川！
樱木心情复杂的别开脸，他已经不知道他现在是期望还是不希望看到流川的脸了。
流川站在门口，望了樱木一会，转过身就要离开。
发现流川要走，樱木一时激动叫了出来：“流川，等一下！”
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却没有转过身。
望着流川的背影，樱木张了几次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没什么耐性的流川刚要提步离开，身后传来的声音止住了他的动作。
“那个……那个女孩……跟你……是什么关系？”背对着樱木的流川没有看到樱木的表情，却不知樱木只为说这句话已经紧张得全身绷紧。
“……这跟你没关系。”沉吟了一下，淡淡吐出一句，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
脑海中还没反应过来，心底已经无意识的升起浓浓的不甘与愤怒。
“流川！！你站住！！”被莫名的情绪气红了眼的樱木冲向流川。
听到声音，流川顿了一顿。结果刹不住身体的樱木直撞上了流川，两人一起滚落楼梯。以非常不雅的姿势摔在楼梯拐弯处。
“痛！” 樱木捂着撞到的头呻吟着。
被压在下面的流川更是不耐的瞪着压在他身上的笨蛋。
“滚开！白痴！你重死了！”
被流川一说，樱木才发现他们现在正以很暧昧的姿势躺在地上。
脸一红，迅速跳起来，叫嚷道：“谁……谁是白痴啊！你以为我很想碰到你吗？臭狐狸！”
眼神暗了一下，在樱木还没注意到时已经恢复了那一脸的不在乎。
“你以为我又很想碰到你吗？” 流川慢慢爬起来，不服输的回了一句。
樱木气得哇哇大叫：“你这臭狐狸是什么意思？！还不知是谁说喜欢我呢……”话一出口，樱木就后悔了。
听到这话，流川明显的僵住了，神色也变得深沉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说不出的尴尬。
樱木沉默了，心情复杂的站在那里，紧咬着唇。想要说点什么，却难以开口。
……曾经有一份真切的感情赤裸裸的摆在他面前，可是他错过了！
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会对他说——
“对不起……”这次是真心的……
“没事。” 流川低下头，没有看樱木，淡淡的说道。
“不！我是为一个月前……那些话……对不起……”知道流川误会了，樱木心急的上前一步说道。
以为已经不在乎了，胸口却还是会痛的。躲开樱木的目光，流川平静的说道：“那……已经不重要了……”回过身向楼梯走去。
……已经不重要了……
那是什么意思……？！！
“等一下……”想要问个明白，樱木急切的叫到。
“我下个星期去美国了。”前面孤傲而寂寞的的身影停了一下，慢慢的说了一句，便离开了。
美国……樱木呆呆的消化着这消息。
他又要被撇下了吗？！就这样被撇下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在他刚刚发现自己的感情的时候！！！
“可恶！”一拳狠狠的砸在墙上，紧咬着下唇，强忍着从眼底冒出的水气。

****
接下来的几天，没什么变化，只是两人都变得更加的沉默了。虽然大家都对这种情况感得很奇怪，却没人说什么。樱木几次想要冲到流川面前说清楚，却都在看到流川跟那个女孩一起而退却了。紧紧揪住越发酸痛的胸口。
直到流川说出他要去美国……
偏选在他们即将与陵南举行练习赛前说，偏选在他们比赛那天离开。
前一刻大家还斗志激昂的扬言要打败陵南，下一刻却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瞪着流川。可以看得出大家都受到很大的打击，大家都沉默了。
虽然练习继续着，可大家都显得心不在焉。宫城和三井他们虽然没有说什么，却还是掩饰不住眼中的失望和落寞。
看到他们这么丢脸的样子，樱木真的想大笑一番。明明很想笑，扯开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明明可以哈哈大笑的说，小狐狸走了对我们一点影响都没有，湘北还有我这个天才。我一个就可以把陵南，海南还有山王他们打败！到时我就会去美国把没胆量的小狐狸也打败！他应该这样自负的说的。大猩猩他们离开的时候，虽然心里还是有难过的，可他还是骄傲的笑了。可是，现在他却笑不出来……

跟陵南比赛那天，也是流川离开的日子。
没有送别会。不是薄情，是因为谁也没有那个心情。
甚至没有给他们送机的机会。
不必，你们还有你们的路要走。那个面无表情的人说。
大家都显得有点垂头丧气，直到到达陵南高校一路上都沉默着。
听到飞机飞过的声音，下意识的抬头望去，眼眶有点酸。结果他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做。
“我想等流川那家伙功成名就的时候就会回来了！”宫城扯开嘴角开口道，谁都看得出他笑得有多勉强。
“就是！没做出成绩别想我们会让他踏进日本一步！”三井也努力改变气氛的笑道。
“对，对啊……！”“就是……”其他人也意会的强笑道。
任谁都看得出他们的笑有多假。
“哼！” 樱木冷冷的转过身，紧握得双拳发白。
流川枫你是胆小鬼！王八蛋！

当陵南的人发现不见了流川，都惊讶万分。
被问到流川那去了。满腔的怒火爆发出来，樱木对着身后的人大吼，
“那只狐狸的事关我什么事？！！”把那个总是一脸无所谓的人也吓得一愣。

只是少了一个人，却好象什么都差了一点。不只湘北，就连陵南今天也频频失准。
樱木越打越烦躁，恨不得把球狠狠的砸掉。手上拿着球，却好象忽然没有了方向。
“砰！！”体育馆的门被狠狠的推开。是总是慢慢摇车过来的洋平和和光三人，一脸紧张的望着樱木，脸色白得有点不正常。
樱木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有个冲动想要阻止洋平将要出口的话。
“花道……流川的飞机……出事了……”犹如晴天惊雷，把所有人都震慑住了。
球，从手中滚落……
樱木冲到洋平面前，紧紧揪住洋平衣领吼道：“你说什么？！”却不知苍白的脸已经出卖了他心底的害怕。
一咬牙，洋平残忍的把话挑开，
“刚刚……新闻报道，飞往美国洛杉矶的航班因遇到不名强气流……在大海中坠毁……机上全体人员……名单上有流川的名字……”
手松开，却无法动弹，心仿佛开了一个空洞，痛得无法言语。
“啊！”听到有人惊呼，转过头，看到晴子小姐因刺激过度晕到了。
他已经无力做什么了，只是茫然的望着。
最先回过神的还是陵南的仙道，他忽然问到：“你们确定流川有上了那飞机吗？也许他没有上那飞机！”
明知这机会很渺茫却还是在众人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对，对啊！也许流川又睡过头，没有赶上那飞机！”虽然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可大家都希望真的如此。
心中想要叫自己相信，却又害怕再一次的打击。
“我们去机场！” 樱木坚决的说道。即使只有一点点，他还是想相信流川……。他还没告诉他，他也喜欢上他了！喜欢到心都痛了！

****
有时候，上天总是要开一些残忍的玩笑——
没有，下一班没有！下下一班也没有！到处都没有！！
当绝望再次降临时，人的神经是很脆弱的。低年纪的队员开始哭出来，高年级的学长、其他认识他的朋友都慢慢的红了眼眶，晴子小姐更是抱着彩子小姐痛苦失声。可是为什么，他会没感觉……？没有痛，也没有泪……


事情过了几天，樱木一切如常，只是在如此压抑的气氛中，他变得更加的沉默，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毫无感觉，记不起流川对他说的喜欢，也记不起他对流川的喜欢；记不起流川的落寞表情，也记不起他的心痛；记不起流川的离开，也记不起他的遗憾，也记不起流川的背叛……。
躺在天台的地上，望着天空。天，灰白一片，感觉空荡荡的，就像人的心情一样。
他就这么躺着，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此时，有一个人走了上来。
走到樱木前面，望着樱木，却一句话也没说。
樱木面无表情的望着来人，也没开口。
最后，来人走到栏杆边，靠着栏杆，慢慢开口，
“我知道，你们都很好奇我跟……流川的关系。”停顿了一下，望了望还是定定望着天发呆的樱木，继续说道。
“我刚转校过来的第一天，就被流川撞到。”轻笑了一下，一句话一句话慢慢的说道：“你知道的，那个流川总是边骑车边睡觉的。但还算他有点良心，没有把受伤的人丢下，把被撞伤的我载回了学校。……我那时还不知他就是流川。其实我转校前就常听说湘北的流川枫和樱木花道，只是没想到传说中的流川枫就是他……。”
一阵风吹来，把她的长发也吹乱了。伸手把飞舞的头发压了压，接着说，
“我以前是在美国生活的，我爸爸在美国移民局也有认识人。他说他准备去美国，理所当然的，我告诉他我可以帮他。所以我们也竟然能成为朋友……”低下头，把心中的不确定掩饰在眼底。“朋友……至少我心中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说……我没有喜欢过他，那是骗人的。他是一个很酷、很有性格的人。每次看他打球，你都不得不惊叹，他真的很帅！我一直这样以为，可是当他跟你打闹时，我才发现他原来还是一个单纯的少年。”
深吸口气，语气变得有点痛苦，“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流川真的很残忍。那么多人用目光追着他跑，他却从没把谁放在眼底，更不要说心中。我甚至怀疑他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他一次也没有叫过我的名字……我有时真的很羡慕你们，可以跟他站在同一位置上……。”
轻呼出一口气，“也许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了……”
离开栏杆，走向门口。走到门口，忽然停了下来，背对着樱木，
“刚刚我说错了一点……，他不是谁都没有放在眼底，他的视线总是追着你……”
说完便离开了，没有再看樱木一眼。所以她没有看到一直一动不动的樱木因她的话而浑身一震。

天空还是忍不住了，洒下点点泪水。开始是如飞羽般轻细，慢慢的越下越大，砸到人的身上都会感觉到痛。
樱木努力睁开双眼，水滴落在眼眶，再沿着眼角落下。眼睛好痛……
我喜欢你……
他的视线总是追着你……
眼眶好痛，好痛、好痛……
用力闭上眼……水珠从眼角滑落……
好痛……胸口好痛……
“呜……流川……”
大雨中传来模糊的低低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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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一双冰冷的手抚上他的脸颊，张开眼，一个同样浑身湿透的身影用充满怜惜和心痛的眼神望着他。  
伸出手把眼前的人紧紧抱住，不管这是他的梦境，还是幻觉……，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不要再松手！  
“流川……！”神经已经到达了崩溃的极限，强压抑的感情终于爆发出来。
紧抱住眼前的人，痛哭失声……
用力抱着眼前让他心痛的人儿，痛惜的吻着他的脸颊……
“对不起，花道……，我回来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