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rara0317 于 2023-5-7 13:58 编辑
一
流川枫做了一个梦。
梦的起始就是山王一战他的最后一个进球也就是整场比赛湘北进的倒数第二球，那一球也确实从一开始就像梦境一般梦幻。先是樱木忍着背部的剧痛在泽北上篮的千钧一发之际盖帽抢回球权，可自己用尽了努力的进攻又遭到河田和深津双封杀，随着河田一声“你们完了下辈子再来吧”的咆哮球被大力拍飞，流川那一刻只觉得河田拍到的不是球而是他的心脏，砰的一声击碎了汇集的希望。而球飞出去的同时他看到樱木也飞起来再一次扑救，看到樱木的双手一寸一寸接近篮球，触碰，用尽最后的力量传给自己，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后面流川知道自己接到球以后迅速投进得分了，但他其实对于后面的这次投球进攻几乎毫无意识完全是一种身体机械的动作，他的所有感官、精神、意识，全部都还聚焦停留在樱木传球给他那一刻的那个眼神注视，那眼神仿佛灌注了樱木的所有的信任、意念、"我把我的全部都交托给你"的笃定感，甚至在那刻流川恍惚间觉得听见了樱木叫自己的名字“流川枫”，只是名字，却又好像包含了千言万语和千种万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流川枫确信有什么东西一直被藏匿的很深，而在这一刻从心底炸开了，胸口涌动的波涛逐渐蔓延到了整个身体，再扩张直到全场的人都被这股能量吞噬、抹除，偌大的篮球场空空荡荡只剩了他和樱木花道，也没有任何声音，他只能听见他们两个人的喘息声和心跳，对，是两个人的，如同交响乐一般和谐的。
樱木依然是救球摔倒时的姿势趴着看向他，也可能时间就压根没有流转，流川枫在梦里已经知道这是梦了，因为现实当中他从未也从不可能允许自己有任何比赛取胜以外的杂念，而现在什么胜负、进攻、进球他一个都顾不上思考，塞满他整个头脑和心的就只有注视着他的这双眼睛和眼睛的主人。樱木花道好像有磁力一般，流川枫与他对视就不受控制的走向他。周围依然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声音，现实场景时从进球就已经全场鼎沸全都是欢呼声，现在一切寂静的让流川有些恍惚刚才是否真的发生过什么，而他此时从支身缓缓起来的樱木脸上看到了隐隐约约的一丝笑意，流川才再次确信自己确实是再次投进了樱木救回的球。流川枫知道樱木的背现在很疼很疼，因为比起他脸上隐隐的笑意，樱木紧皱的眉和微颤的手臂暴露着一切，流川枫这一刻忽然体会到了什么是共感，自己胸口也闷闷的疼，急需要良药的纾解。
离樱木只一步远的时候流川枫停下了脚步，樱木起身后就站在原地，还是似笑非笑的那个表情看着他。流川枫其实很希望樱木像以前一样，忽然蹦起来说说风凉话比如“被本天才的惊世之举震撼了吧”或是“我果然是湘北的救世主你还是要靠我吧败军之犬臭狐狸”，再或者一个傲娇嫌弃的扭头哼他一声跑开，如果这样，他们的关系状态一定就秒速切换回以前稳定的死对头和湘北特产意气之争两巨头，流川自己也就可以很安全的回归他只有篮球的纯粹世界。然而樱木没有，就只是那样定定的看着自己，于是流川胸口里氤氲不去的情绪彻彻底底的爆发了，骂了一句去他妈的就一个跨步拥住了樱木甚至有点像是撕咬的吻上樱木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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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呆的望着天花板好几分钟，仿佛还没能从梦境里走出来，细细辨别着梦里所有讯息的真真假假。等他梳理好一切回归到日常生活，跨上自己那辆睡眠专用自行车，流川枫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依然只追逐篮球，也依然会去美国，但无论他在哪里会去哪里，他一定会确保樱木花道在自己身边。
二.
“樱木同学你知道吗？日本出现了第一个NBA球员”
“什么？”樱木花道还沉浸在晴子写来的信里，猛一下没反应过来，回神了好几秒才搞懂来唤他复健的医生在说什么，下意识问了句“美国？”
“恩”医生点点头，边感慨着终于有人能突破一直以来日本篮球不行的限制。
而后面医生说了什么，樱木已经没有再认真听了，他收起手上的信，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又舒展了下身体，正是夕阳落下的时刻，不需要仰起头就可以看到远处火红火红的太阳，樱木想起有一个与当下场景很像的日子，他同样是复健休息的间隙在海边读着可爱的晴子小姐的信，却碰到一只恶劣的臭狐狸跑过来炫耀他的国青队球衣。不知道是讲给医生还是讲给回忆里就站在面前的那个人，但一如既往的带着樱木独有的坚定和自信
“走着瞧吧，接着去的就是我。”
“你也能去吗？”虽然樱木的复健进度和身体体质在这段日子确实带给医生很多震撼，但在她的认知里去美国打球依然是一件非常挑战的事情，倒不针对樱木，她是国家队专属机构的医生，接触各种各样的运动员每一个都也是全国各区域选拔出来，而最终真正能够有所成就在世界舞台上崭露头角的又能有几个，看着面前这个稚嫩的少年，医生不自觉地就把怀疑讲出了口。
樱木早已走在了医生前面，第一次有要去美国的概念不过是在山王一战听到泽北和流川的对话，其实直到现在樱木才真的搞清楚去美国意味着什么。但樱木一点都不觉得那天比赛时自己说也要去美国莫名其妙，他甚至觉得这恰恰证明了自己就是天才，去美国也是命中注定，懵懵懂懂稀里糊涂却在第一次听到去美国的时候就坚定了目标。他就是确定要去、确定自己一定会想尽办法去。至于为什么这么确定又这么坚定，至少在这刻樱木压根就没想探究，他是天才嘛，天才的每一个决定都不需要什么道理且一定是对的。
“因为我是天才啊”医生看着回过头来一脸信心的樱木花道，楞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个红头小子经常自诩天才和爆棚的自信，医生却还是觉得这一刻讲这一句几乎是口头禅的樱木有了很大不同，绝不止是自信而已，她看到樱木的眼睛里闪烁出之前没有的光，好像是有什么沉寂了很多天被彻底点亮了。
樱木回归球队那天，樱木军团的高兴程度并不比球队任何一个人差，他们茶余饭后的欢乐喷泉毫无意外的回来了。虽然赤木已不在篮球队，少了他们几个非常好评的大猩猩重锤戏份，但正因为不再有人能几拳干净利落解决这几个问题儿童，狐猴大战之类的戏码时长自然而然也加多了不少。尤其现在晴子也负责篮球队的运营，更是额外加多出了各种三角恋桥段，比如每每樱木开开心心的和晴子聊过超出两句对话，球筐那里就必定会有花式入篮的响动，并且追根溯源永远都是流川枫，而后就是晴子一脸崇拜和樱木势如喷火一声“臭狐狸”的咆哮和乒乒乓乓的你来我往。
“还以为经过山王战和这几个月的沉淀，花道和流川能和解呢”洋平看着场上一年级对二三年级的模拟赛中再次因为抢球而同队里内讧的樱木和流川若有所思。髙宫又往嘴里塞了一把爆米花，边嚼边含糊不清的说“他们还是不要和解的好，这样的好戏哪里去找？能和花道打的一来二去这么带劲的戏码也就篮球社特供了。”
大楠和野间还忍不住冒着生命危险喊了句“流川加油啊”如愿的给战事的戏剧性添了把火。不过这样的情况发生两三次以后洋平就把之前的担心抛在脑后了，因为他忽然发现，每一次出现大型狐猴战役都是因为樱木有所误判，比如明明该传球的时候非要自己上篮或是明明个人进攻机会很好却因为要耍帅或是为了凸显自己比流川技巧好而弄巧成拙丧失机会，只有这时候流川会过去“花式数落”樱木大白痴，而其他樱木都很好的发挥了自己水平的时候，即便是抢了流川风头流川也没什么过分的表示，甚至有偶尔一两次，洋平这个外行人都看出了樱木以为自己从流川那里抢来的球，根本就是流川有意为之的配合助攻。洋平想，这大概就是流川的和解方式吧，而从流川的角度，他其实只是把一直在做的事情从潜意识层面上升到了意识层面，如果说之前在场上对于樱木的关注是下意识的行为，而现在，他除了他自己的行动以外，会更加有意识的思考怎么能让樱木成长的更好，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让樱木和他一起去美国。
三
“花道，过一阵情人节，你要不要借着机会和晴子告白？女生都很有仪式感，特殊的日子告白或许成功率更高诶”
洋平打工的店铺最近已经开始为情人节设计特殊的陈列和订货准备了，每一天店里都忙到爆，一些适宜送给恋人的小商品也格外的畅销。洋平边提醒樱木边在思考是不是真的在特殊的日子告白收到的结果会比较好，甚至还快速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樱木之前的50次告白，他印象里至少有三次都是在愚人节，樱木非说生日当天的运气一定好结果一次比一次被拒的痛快彻底。洋平想，这都事实这么多次的教训了，花道总要得到一些经验吧，更何况在他看来这一次花道的希望是前所未有的大，和晴子朝夕相处几乎每天上学只要去篮球部就全部都是接触机会，更应该好好把握不是吗。
“啊，要情人节了吗？可是不刚刚才过完新年？”下课铃对于樱木就像闹钟，是他该醒来去篮球部的时间了。樱木判断自己是还没完全睡醒，脑子也还没有开始运转，只木木的叨念了出内心的想法“情人节啊，应该和晴子小姐告白吗？”
洋平敏锐的觉察到，樱木的表现明显和之前那50次不一样，其实或许洋平早就发现了樱木的不同。最初洋平以为樱木越来越早的去练球越来越晚的回家是因为晴子也进入了篮球部，想和喜欢的人多些时间相处嘛人之常情，但好几次晚些时候樱木军团去探班，只看到了樱木和流川枫，洋平寒暄有时随口问一句大家呢才知道其他人包括晴子训练结束就已经早早回去了，樱木家和赤木家本来就顺路，一起结束训练和晴子顺路回家哪怕要再练习折返回学校就可以，甚至这是很久很久以前樱木自己的畅想计划，那时晴子还没加入篮球社樱木就已经假想了这种可能，和喜欢的女孩子一起放学回家是樱木多少年的美梦，而现在有真正实现的天赐良机樱木却一次都没有把握过。洋平有一次来的早正赶上大家准备离场回去，他记得那次自己明里暗里提示樱木就差他把樱木推出球馆跟上晴子了，却被樱木义正言辞一句“明天有和海南的练习赛，不能掉链子砸天才招牌，要再加多投两百个球”为由拒绝，而洋平也记得，那天也是毫无例外的，流川枫在加练。想到此处，一个毁三观的想法不可磨灭的在洋平头脑里出现————樱木花道不再像以前喜欢晴子了他完全可以理解，毕竟最开始的喜欢也是陷于晴子的美貌而一见钟情，个性和互动什么的虽然晴子很好但也不是所有好女孩都是恋爱结婚的最佳人选，可问题是花道现在的表现。。。不会是和流川枫有什么队友、宿敌之外的情况吧。
一旦这个结论进入了洋平脑子，一切就都变味了但一切又都合理的可怕。比如洋平想起夏天全国大赛丰玉战流川枫被伤后樱木第一个冲出来要和丰玉队员打架的反应，虽然樱木是超级讲义气的人自己队里哪一个人被伤按理说都会出头，但怪就怪在樱木私下常常叨叨要不是答应了老爹不能打架否则真想找一票大佬和自己一起暴揍抢风头的流川臭狐狸，可是真遇到人“代劳”了又比谁都心急，洋平心里的樱木一直是很直来直去几乎不会口是心非，但对象只要变成流川枫樱木就会变得无比别扭。
比如洋平又想到有一次自己打工下班晚，想着或许可以用小绵羊捎上樱木一起回家他一天训练又加练怪累的，结果樱木大大啦啦说“你打工这么辛苦不用麻烦啦狐狸顺路我蹭他自行车就行了。”可是洋平真真记得偶尔几次回家校门口遇见流川枫的时候，他明明都是往另外一个方向骑的啊啊啊。再再比如有几次樱木训练新技能投篮姿势的时候或是几场大比赛后，樱木都提到过流川是怎样怎样做这个姿势的流川是怎样的水平我天才一定要超过他，问樱木樱木就说是“老爹说我必须仔细观察狐狸的每一个动作能学多少边学多少，并且要花三倍努力去练习。”洋平那时候还感慨樱木真的是爱上了篮球花了全部的心思去学习啊，现在想来。。。。洋平实在想不下去了。。。
“所以花道，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喜欢的是流川枫。”
“什么？！”樱木花道瞪大了眼，三秒后方圆一公里恐怕都能听到他的声音“洋平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流川枫那只臭狐狸！”
洋平本来就凌乱，被震天响的一吼更是脑袋嗡嗡的，于是聪明如他都忽略了樱木虚张声势背后的混乱，混乱到了樱木竟然忘记必杀技头槌。而现在的樱木脑子里除了一个很奇怪的问句一直在回响其余什么都没有：“花道，你现在喜欢的是流川枫？”回响着回响着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一句振聋发聩的肯定句，“花道，你现在喜欢流川枫”然后樱木花道很自然的宕机了。
当然宕机的绝对不止樱木，洋平自认智商情商不差，但依然没能完整消化好突如其来的这个结论，再加上樱木的反应，他拼命告诉自己应该是自己想多了，毕竟自从机缘巧合认识了陵南那个仙道自己的遭遇经历也变得奇奇怪怪。他使劲拍拍脸颊皱着眉带着一肚子郁闷去打工了，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今晚下班有任何理由都不能阻止他早睡，他最近脑细胞受的冲击未免过大，必须要好好的休养让自己大脑重启到正常状态才行。
四 流川枫在训练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发现今天的樱木不对劲，虽然他们只是在换衣间遇到换了个衣服两人连对话对没有。其实平时除了在球场上，他俩基本也没什么对话，即便最近两个月晚间练习结束都是他载樱木回家，路上他们也没什么过多交流，头一两次樱木好像还有点尴尬胡乱的试图挑起啥话题，但最后都演变成统一的斗嘴，后面好像就心照不宣一路沉默又一路相伴，他又可以睡着他的觉骑车，而且不得不承认樱木坐在他后座给他多了几份安心反而睡得更香。
但今天不一样，非常不一样。他走进更衣室目光第一落点习惯性的会在樱木的柜子，仿佛知道他樱木来了就会让他内心很踏实安心，而今天柜门开着樱木却没在柜子前，流川扫了一眼整个更衣室才发现樱木换好了衣服却没去球场正在窗边站着发呆。流川走到自己的柜子前顺手扒拉了一把樱木“你挡到我了大白痴”没有像往常一样换来任何反应和声响，樱木就任自己把他推开，隔了恨不得半分钟流川都已经把上衣脱了准备套球衣，好像樱木才反应过来什么，但关键是樱木还是一句话都没说，流川只听见背后有点踉跄的步子冲出了更衣室。
“你到底怎么回事？”樱木只觉得今天的训练比一个世纪都漫长，好不容易熬到训练结束想逃到个安静的地方，却被流川枫死死堵在了球场门口。可能是介于大家都习惯了他俩每天结束后都会加时练球承包球场，樱木这样被流川堵着大家也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反而个别几个看出樱木今天发挥失常弄丢了好几个球的队员想的是：没准流川枫要找樱木算输了球整个一年级被罚俯卧撑的账，他俩万一打起来可别误伤了自己，跑为上计，溜得比平时还快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今天赢得特别轻松的三井出门的时看到他俩的僵持停下哼着的小曲，丢下一句“教练这么看好你们两个，结果还不是输给我们，两个小朋友是得加练，再多努力个几年吧。”樱木回嘴也不是，不回只觉得自己憋闷的不行，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什么原因总而言之面对着流川枫的樱木，整个人都变得红起来了。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流川枫面无表情的又问了一遍。
怎么回事？樱木比谁都想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他怎么就会被洋平误解自己喜欢流川枫呢？他怎么都想不通。可是又是为什么喜欢流川枫这个念头一出来，他突然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一开始就坚定和确定自己要去美国的事情，为什么如果不是聊去美国的目标时樱木军团插科打诨问他那时候晴子小姐怎么办而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去美国就会很久很久见不到晴子，好像比起去美国证明了他的篮球水平和技术，流川枫去他就一定要去这个理由更加顺理成章，可是自己最初打篮球甚至想总是锚定流川枫不就是想在晴子面前证明从而获得晴子的芳心吗？这个想法让本来就宕机的樱木运转系统更加阻塞了，然后，常识嘛，阻塞会导致充血，充血会导致红和烫，于是流川枫只看到面前的樱木花道从脸逐渐红到了四肢，思维也跟着开了个小茬——这样的樱木实在有一点可爱鸭。 “还不是因为你这只多余混蛋乱七八糟的死狐狸！”樱木终于忍无可忍一个头槌撞上去，流川一瞬间梦回他们的一次见面的天台，但稳住趔趄后在头的剧痛之中他还是瞬间抓住了重点也一个伸手死死抓住樱木花道“你说因为我？什么因为我？”
“洋平说我喜欢你啊！！明明天才我喜欢的是晴子小姐，谁会喜欢一只什么都烂透了的死狐狸啊”从巨声逐渐变成了哀嚎。。以及，明明是骂那只狐狸的话，讲出来樱木自己都觉得越来越像自我抱怨——明明流川枫什么都不好，你怎么就喜欢流川枫呢？于是声音也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
“你喜欢我。”以樱木的双商要求他去解读流川枫脸上转瞬即逝以及本来就什么时刻都没有变化的表情简直如同天方夜谭，但习惯了流川枫毫无表情的冷漠脸，是个人至少都能分辨出流川嘴角的弧度比平时微微上扬了。“哦，好。我接受了。”声音也没什么起伏波澜，但流川自己觉得说这句话的语调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不是我喜欢你啊是洋平说我……”“等下你说什么好？接受什么？？？”樱木此时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切入反驳了，而且似乎这个对话的走向在向着外太空般的离谱行进？
“你喜欢我，我接受你的告白，我们交往，我同意。”流川就像在陈述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事情，比如，我喜欢打篮球所以加入篮球部，没等樱木做出任何反应，流川又稀松平常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捞起旁边的篮球投了个篮然后扭头问樱木“今天还练球吗？还是我们早点回家？”
樱木那天直到回到家里，也没能再说出一句话。当然，这意味着，他对于流川提出来的结论没能做出任何否定和反驳。如果樱木心思再细腻哪怕一点点，他就会恍然大悟，以前现在和后面的几十年，他都是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流川枫带到沟里去的，他也就不会在多年后的全球篮球明星公开访谈节目里因为被问到流川和他是谁先告白谁先求婚的时刻让死狐狸面无表情又得意悠悠语调的回答都是樱木先的。
五
自诩天才的樱木花道最终真的证明了自己是篮球天才，他的篮球生涯除了还是新手菜鸟时期山王战受的伤比较严重以外，从校园称霸全国到美国再到NBA甚至退役几乎是一路顺风顺水外加幸运加持，当然这是外界的评价，其他人自然不知道除了在球队有专业训练之外，樱木私下还有自己的免费专属教练，哦，当然啦，免费只指代金钱本身，至于让能量平衡的方式，还有很多比钱本身更好的嘛，尤其是对于各方面条件本身就还不错的流川枫。
湘北同时期的队员们都是在毕业很久很久之后，樱木和流川在美国公开出柜才大跌眼镜的同时又回味下就连连慨叹自己后知后觉和年少眼瞎。可是想来想去还是有很多困惑和未解之谜的，比如桑田(是桑田吧我有没有记错)回忆起丰玉战自己遭受樱木的一顿爆锤，当时流川受伤明明樱木很急迫关心又别扭不承认，自己说以为樱木萌发了伙伴意识，那是伙伴意识吗？如果自己当时说是恋人意识会不会就能免掉那次无妄之灾？可是他们那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吗？比如宫城想起他当队长的第二年夏天湘北就不负众望的实现了称霸全国的梦想，那届MVP也自然是由湘北王牌流川枫拿下，流川枫的致辞倒是极其符合他一贯作风简单直接毫无趣味，就一句，“感谢我的队友帮我实现梦想”。相比他致辞的无聊和获奖了依然没表情的木头脸，那天公布MVP时樱木激动崩溃的样子倒是更令人印象深刻，甚至樱木还冲到了评审席去抗议，大吵“你们这些老头怎么算分的，是不是算错了，怎么可能是那只狐狸得MVP”仿佛赌输了一个亿的样子。当时大家都以为樱木是不能接受自己没拿MVP，可听了一会樱木的吵嚷才发现他倒没有执着于拿自己的贡献和流川比对，而是快把他想得起来的人名全都说了一遍，总而言之大意听起来就是谁拿MVP都行只要不是流川枫就行。再然后就是赛后三天樱木都被打击的没来上学也没来训练。连着冬天的全国赛又是复制了几乎相同的戏码，虽然好像这一次再宣布流川枫是MVP的时候樱木情绪和上次比平静了许多，可好像依然很受打击，当选为BEST 5也丝毫没有什么兴奋的样子，赛后又是翘课和翘训练了两三天。宫城此时回想起这些不解的是，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关系如此不好最后不好到结婚去了呢？这些作为外人可能永远都不会想明白的吧，毕竟樱木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提过他和流川曾经的赌注，谁拿下MVP对方就必须答应MVP当选者的任何条件。
还有一件外人永远不可能知道的事，这件事樱木也一直都很困惑，甚至他明里暗里旁敲侧击直面提问过很多次流川枫都没回答过他。那就是，流川在很重要的采访里被记者问到“请。问流川君的终极梦想已经实现了吗？如果有那是哪一个时刻呢？”那次采访是流川在NBA表现里大放异彩状态最好的一段时间，而这个采访是专访，记者和球队、经济人都是希望能够借此树立一个高大立体的形象激励球迷和读者，也是很好的增长商业价值吸引投资的好机会嘛。记者知道流川一直都是话不多的个性，为了让他更好回答在提问时还斟酌了好几天，找出来的问题都是一些可以三言两语又能够让他们业内人士再大做文章的，他预想的是流川肯定会说如何被NBA选中或是哪一场赢了的比赛，结果迎来的答案确实是意料之中的简单但又意料之外的根本捉摸不透，流川的答案是“94年8月13号”。记者确认了三遍，发稿前又确认了一遍，并且流川坚决不同意删除或修改这个问题的答案。最终采访发布话题度确实是很高啦，只是高的方向也是记者始料不及，大家都说是稿件校正出了差错，因为据好多好多流川枫的骨灰级老粉去探究，就算是94年8月，可能是流川枫第一次拿日本全国大赛高校MVP的时间，但颁奖那天也是8月12号，13号是个什么鬼。
所以94年8月13号是个什么鬼呢？是流川枫Dream comes ture的时刻啊。至于自己一直被湘北队员们所病诟的首次MVP获奖感言为什么是感谢队友而不是感谢队友们，他又从没说过自己梦想是获得全国大赛MVP。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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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5-5 16:56: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