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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花日征文]《小美人鱼》by 沙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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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26 22:31: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序-】

 

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是很深很深,深得任何锚链都达不到底。要想从海底一直达到水面,必须有许多许多教堂尖塔一个接着一个地联起来才成。小美人鱼就住在这下面……

小美人鱼游出海面,看见了他,她想:多么英俊的王子啊……

他的船沉了,她救了他,她回到海里,她爱上了他……

海里的巫婆说:用你美妙的声音来换两条腿,若你得不到他的爱,你会化做泡沫,在太阳升起的时候……

她终于见到了他,可她说不出,当他说要娶邻国的公主,她只能在心底偷偷的哭……

姐姐对她说:杀了他,杀了他你就能回来……

可她舍不得,怎样也舍不得啊……

最后,小美人鱼没有死,她被赋予了人类才有的灵魂,只要经过三百年,她就能拥有自己不灭的灵魂,若是遇到一个好孩子,悄悄地对着他幸福的笑,那么考验的时间就会减少一年。

于是,讲故事的人合上书,说:好了,其实大家都得到了幸福哦。

只是,有谁能够明白,那飘荡了三百年的孤寂?

1.

阳光懒懒的洒在大海上,映起了一片片的金光闪闪,顺着波浪的起伏一动一动,他微微眨了眨眼。海风轻柔的扬起,眷恋的在他身边打转,时不时吹动他的兰色T恤,他只是静静的坐着,耐心的看着眼前的钓鱼竿,听着海浪“哗哗”的声音。总是有鱼出现在他的面前,却不见他拿起钓竿,半晌,他站起身,收拾好东西,带着空空的小桶走了。

很久很久了吧,他的祖母,父亲,一起长大的姐姐都已经死去,只剩下他一个人,呵,是啊,现在他是人了。可是他无法忘记,第一眼看见海时如潮水般涌来的沉重记忆,曾经爱过的人,飘荡过的经历,一幢幢的尖顶房子像云彩一样飞快的掠过,只剩下那可爱的,嵌着贝壳的圆顶屋子,他的——家。

一年又一年,他在找寻那个人,为了什么?也许是几百年前未完的爱恋吧,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可是尽管他的身边,换过一个又一个或美丽或可爱的人,却从没有人带给他两个人的温暖。十六岁那一年,他终于找到了他,看着他熟悉的褐发,他的心,轰的一下塌了,他突然明白,也许是习惯,也许是不甘,可他找他,决不是为了——爱。连他都不可以,那么是不是剩下的时间,他还是只能自己一个人,看着这百年孤寂?

他笑,他只能笑,在那段飘荡的时间里,他对着许多可爱的小孩子悄悄的笑,只想减少一些时间,渐渐的,笑容就挂在了他的脸上,像粘上的面具,怎么也拿不掉了。

又是一年,十七岁,他第一次见到那个红发少年,樱木花道。那个人冲着他喊“刺猬头,本天才一定会打败你!”,看着他嚣张的笑脸,他突然觉得有些刺眼,尽管这张脸,纯真的一如他见过的所有可爱的孩子。可他,就是觉得刺眼,也许是不甘心,为什么他可以笑的那么的,灿烂?

再也不要看到他的笑,他要毁了他。

那么,就此决定。

于是,十六岁的樱木花道身边就多了一个被他称之为“刺猬头”的英俊男生,以樱木单纯的心思,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相反的,对于沉醉在篮球世界中的他来说,有个好的对手,是求之不得的。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两个人的活动范围也从街边的篮球场扩大到了隔壁街的拉面店。依旧是单纯的少年心思,可透过拉面氤氲的热气,看着对面人略有些模糊的脸,却敏感的查觉了什么。

“呐,刺猬头,明天和你们陵南比赛,本天才一定会打败你的,到时候你可不要难过啊。”

“呵呵,花道是在担心我吗?”没心没肺的笑着,心里却一窒,开始了吗?

“什么担心啊”少年的脸涨的通红,大声的嚷着,“本天才是怕,怕你这个刺猬头怯,怯场啦。”

“可是花道,你的脸红了呢。”

“是,是热的啦。”可是,脸越来越红了。

呼哧呼哧的吃完面,少年扔下一句“我先走了”,就带着一脸的红匆匆的跑了,他没有看见那个总是笑的人,盯着他的背影,慢慢的放平了嘴角。

 

【-02】

 

湘北与陵南的比赛,以陵南告负,湘北赢得全国大赛参赛权而结束。少年樱木花道,在和队友欢呼庆祝的同时,没有忘记那个失败的,被所有人惋惜的人,意外或者不意外的,他在他的脸上,又见到了那一成不变的笑容。

之后的晚上,樱木没有参加队里的聚会,而是来到海边,沿着海岸线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他找到仙道。
“花道?”不是不诧异的,“你怎么会跑到这来?你们队里应该有聚会吧。”

“啊,想见你吧。还好听你提到过喜欢来海边,不然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呢。”樱木自然的坐在仙道身边,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躺在了沙滩上。“晤,晚上吹吹海风蛮舒服的嘛,刺猬头你倒挺会找地方的。”

“那么,花道找我干什么呢?”收拾了自己的心情,笑眯眯地看着他,等着看他脸红的表情。

没有。没有惯常的结结巴巴,大声争辩,没有红的像发色一样的脸,没有冒烟的“樱木头锤”,什么都没有。此刻的樱木,完全的融入了夜色,安宁的,平和的,静谧的樱木。

“刺猬头,为什么要笑?”

笑?为什么要笑?

“陵南输了,你不能参加全国大赛了,不是应该很难过吗?那你,为什么要笑呢?为什么呢?”

樱木没有看他,语气平静的诉说着自己的困惑。琥珀色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天上,海边的天,不像城市中那么妖艳绮丽,却格外的清亮,露出了原本被霓虹遮盖的,灿烂的星空。

哗~~哗~~哗~~海浪不停的拍打着沙滩,好像在催促着他。说啊,为什么要笑呢?

为什么啊?不知道啊。一直以来好象都只听到人说“彰君笑起来好帅啊,很温柔呢。”他不是只会笑的啊,那么久以前,他记得他哭过的,很伤心的哭。可是那么那么多年,没有人看见他在亲人离去时掉落的眼泪,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满世界的去寻找有纯真笑容的小孩子,然后笑,对着他们笑。换做是你,会不会还有其他的表情?换做是你,再看到如此纯真的笑脸,你的心里会不会觉得——恨?

“花道为什么要这么问呢?难道我笑起来不好看吗?”他没有发现自己话语中埋藏的小心翼翼。

“难看死了。不知道你怎么会一天到晚顶着那张脸晃来晃去,你都不烦的吗?”

……

“我和我老爸呢,其实感情不太好,整天的打来打去,我说他臭老头他就叫我死小子。国二那年,和人家打仗,一对四,打赢了回家发现老爸心脏病发了,倒在地上。我出去找人,却被寻仇的人拦住了,这次是一对八,我还是赢了,回到家扛起老爸就往医院跑,结果那个混蛋大夫告诉我已经晚了。我记得我冲进病房,大喊大叫‘臭老头你不要吓我别装了快起来吧’,结果他只是笑了笑,骂了我一声‘死小子’就走了,笑着走的。”

“不知道怎么会跟你说这些,你说那臭老头不应该恨我吗?他为什么要笑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啊……”嘴唇无意识的开合,一个个或完整或破碎的音节四处飘飞。透明的水珠,溢满了少年仰望星空的琥珀色眼睛,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明明是亮闪闪的眼睛,明明是亮闪闪的星星,可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的茫然呢?这是仙道彰靠向樱木花道时脑子里的最后一个念头。

吻干他的泪,又吻上他的唇。也许是沾染了泪水的缘故,樱木的唇并没有想象中的甜蜜,反而有点儿苦涩,还带点儿咸味,有些海水的味道,让他恋恋不舍的味道。

不敢加深这个吻,他匆匆离开他的唇,对上他的琥珀色眼睛,却发现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

“刺猬头,你哭了。”

沙:写完了发现文中的樱木与仙道似乎偏离了原著许多,过于纤细,敏感了。或许只是觉得两个人的笑容过于美丽,所以任性的赋予了他们寂寞的理由,又或许只是自私的想看看:两个寂寞的孩子相爱的模样。

 

【-03-】

 

阴沉沉的,青灰色的天,牢牢的吸引住了陵南高中二楼最西侧那个靠窗男子的视线。其实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风景,甚至并不能让人感到愉悦,但他还是执着的,或者说执迷不悟的盯着那片厚重的云层。

以为可以不去想昨晚发生的事,可是很显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以为而已,昨晚发生的每一个片段,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滞留在他的思想领域,不肯离去,哪怕是一微秒的空气的颤抖。他记得他说:

刺猬头,你哭了。

六月的神奈川是多雨的季节,灰黑阴霾的云便是先兆,先是零星的几个小雨珠,突然间就声势浩大了起来,哗,哗,雨水从天而降的声音,急促而慌张;噼啪,噼啪,雨水敲打玻璃的声音,不甘寂寞的声音。呀,脸上有什么东西凉凉的?

刺猬头,你哭了。

同桌急急忙忙的起身关窗,隔绝了被风吹进室内的雨水,又递过来一张纸巾,说是你被雨水浇了满脸快擦擦吧,他含笑接过来,继续盯着窗外。雨继续下着,太过迅猛的速度使得密密的雨水连成了一层白雾,隔绝了窗外的一切事物。他想起了曾看过的一段话“今天下雨。天空灰暗。我在车上。看到雨滴从玻璃上滑落的样子。原本是有轨迹可循的。它们短裂,急促,破碎,缓慢,像一个脾气暴躁的人欲言又止,充满压抑。”可惜今天的雨实在太大,还看不清前一滴撞在玻璃上的模样,它便被后一滴覆盖住了,太过暴戾的表达方式。他想。

刺猬头,你哭了。

他仓皇的逃开,逃开他清朗的声音,他明亮的眼睛,还有他心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慌。可是视线避开前的那一幕,却好象被定格的电影,固执的停在他面前,要他看清楚少年的脸,倒映着星星不带一丝困惑的眼,于是他安静的呆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漆黑的影院,任由不会动的画面放出的光影将他围住,然后沉沉的睡去。

仙道彰,这个男人,尽管他飘荡了三百年那么久,身边的伴侣也换了不少,可说到底他真正的爱恋经验也不过是三百年前在海中的那惊鸿一瞥,尽管残忍可他赔了故乡赔了性命换来的确实是一无所有。所以他不明白这如潮水般涌来的不留一丝可以喘息的缝隙的感情是什么是理所当然的,而他选择了匆匆逃开没有看到身后灼灼盛放的天空也是情有可原的,是吗?

那么他选择和藤真健司在一起呢?既然不说逃避,那么你可以说是因为执念吗?

其实执念这个东西,大多数为不如意的人所有,也许起初是为了爱情,可是漫长的等待,寂寞,孤苦,就好象一株株的菟丝子,牢牢的,重重的寄生在爱情这棵树上,然后滋生出不甘,愤恨,怨怒,得不到的意念取代了一切,一生生的寻找,一世世的轮回,只是为了得到的执念,而非起初以为的爱情,甚至连得到也不必,只是想找到他,然后问一句:“为什么我就是得不到呢?”——可悲又可怕的执念。

当然,这里说的只是大多数,毕竟总是会有不一样的存在,比如樱木花道,比如流川枫。

樱木花道,这个有时候过于单纯的孩子,他总是固执的相信会有个眼睛大大,笑起来很好看的女生和他一起上下学,所以当他被拒绝时,他或许会沮丧,但从不失望,他只是想,这一次找错人了,下一次,下一次吧。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也是一种执念,就好象对着被栽种的百合花种子,浇水,施肥,精心的照料,然后相信有一天能看到百合花美丽的白色花瓣。只是,如果盛开的,是朵红色的玫瑰呢?

对于流川枫,只能说,他还不明白得不到是什么。

然后是如火如荼的全国大赛,然后是樱木的后背受伤,然后所有人的故事,所有故事里的人,都聚集在这个夏天的,小小的,炎热的海边,烟花一样的盛放,却照不亮海边青蓝色的天空,徒留一地的灰烬。

4.

少年平时睡觉前,喜欢数着天花板上的细格子条纹,通常在没有数到一百的时候便会沉沉的睡去,然而疗养院的天花板只是一片惨惨的白色,即便如此,少年也会愿意细细打量上面每一处沾染到历久岁月的痕迹,可惜少年的伤只允许他趴在床上,连单调的白色天花板也看不到。于是少年只好把头朝向窗外,一边数星星一边试图以这个不习惯的姿势入睡,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也就睡过去了。

梦里的世界有点儿陌生,数不清的人脸在他面前跳跃,旋转。他们长着一样的脸: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平滑惨白的面孔,和微微笑的,发白起皱的嘴唇。他朝他们大吼,不要笑了不要笑了,却听不到声音,他觉得窒息,害怕,像烈日当空下被冲上岸的鱼,他努力挣扎,翻腾,也不过是身上多沾了些泥土,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的身体,他觉得累了,想闭上眼睛,于是他就那么做了,然后他就醒了。

“樱木同学,你醒了?”

“啊,是啊,护士小姐,天才怎么会睡懒觉呢?”

“是,是,那么樱木同学你准备一下,我们要开始复健了哦。”

海边的天不同于都市里的天,是那种很纯粹很透彻的蓝色,只是有时候太过清亮,反让人觉得刺眼。将视线慢慢的放低,蓝天,白云,建筑物,慢慢的变换,然后是篮球架下的红发少年。

来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他的样子,想着他的灿烂笑容可能就此消失不见,心里却没了那种终偿我愿的干脆,反倒像没了气的可乐汽水,任你怎么摇晃,抖动,入了嘴也只是暧昧的粘涩纠缠。

“呦,花道。”

懒懒散散的打了个招呼,仙道走到篮球架旁,半倚半靠的盯着樱木。

“啊,刺猬头,来和本天才一对一吗?”少年站起身,手里捧着篮球,示威似的看着他。

他还没答话,就听到有人喊道“樱木同学,不能做剧烈运动哦,快点儿回来,我们要开始复健了。”是疗养院的医生。

“啊,知道了。”樱木回头喊了一声,有转过头来看着仙道,微微歪着头,于是已经稍稍长长的头发轻轻滑了下来,盖住了他的额头。“呐,刺猬头,下次吧,下次天才再和你打球。”

等到樱木已经走远,他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来好象是探病,不是打球吧,自嘲的笑笑,他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然后走着走着,又想起来,其实今天来也不是探病吧,只是见到了他,心里的什么念头都没有了,空空如也,空空如也,是知道承载他需要太大的空间吗?

然后仙道彰会每天的探望樱木花道,当然球是不能打的,只是去听他说话,于是知道了天才最高兴的时候是收到晴子小姐的来信,最不高兴的时候是每天都能看到穿着有JAPAN字样在他面前晃过的狐狸,听到最多的话是刺猬头你等着天才来打败你,还有知道了樱木的背伤是不可能完全恢复的了。

再然后呢?

听故事的人总喜欢问这样一句话,说故事的人也很喜欢听这样一句话,单单故事里的人,是不喜欢的吧。

是谁说过的呢?美好的事物就像手中的沙子,抓的越紧,走的越快。说这话的人,手里一定没有想抓住的沙子,不然他怎么会不明白,就算明明知道抓不住,就算明明知道会流逝,也一定要狠狠死死的把他留在身边才会甘愿呀。

仙道彰记得,当医生说出治疗的最后结果,樱木只是冲他笑了笑,无谓的说真可惜刺猬头不能让你见识天才的真正实力了,说着可惜脸上却看不出一丝遗憾的表情,仙道彰还记得,他当时就真的是不知所措了。

那天晚上,仙道彰的梦里满满的是少年那张微笑着说可惜的脸,只是听到的却是另一句话:刺猬头,你哭了。他还听见自己说:没有呀花道,哭的不是你吗?

5.

仙道依然天天的去探望樱木,夜里也依然做着与樱木有关的梦,开始只是询问,后来是将他搂在怀里,再后来是吻去他的眼泪,再再后来,是仙道早上醒来发现身下的一片冰冷。

爱是什么?

爱是占有,爱是掠夺,爱是忍耐,爱是呵护,爱是牺牲,爱是嫉妒,爱是伤痛,爱是不甘,爱是亲吻,爱是拥抱。

教你个最简单的方法,当你发现面对着某个人,你的心跳开始加快,你的血脉急速运行,你有些变傻,甚至无法思考,那,就是爱了。所以如果你搞不清楚,不妨将手放在心脏的上方,你感觉到了吗?手下的那一寸皮肤正在剧烈的颤抖?

仙道彰只觉得,若不是被手死死的摁住,心,怕是早就跳了出来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第一眼看到你嚣张明亮的笑脸?

是第一次暗下决心要毁了你?

是第一个在你面前的跃起灌篮?

是第一碗请你吃的叉烧拉面?

是第一滴被吻干的你的眼泪?

是亲吻,是拥抱,还是你故做坚强的表情?

不知道呀,只知道那一支一支青绿色的小苗急速的繁殖,成长,已经是一片又一片连绵起伏的花海了。

那一天,早上刚刚下过雨,所以海边略微有些潮湿,空气中的咸腥味也比往常重了些,仙道和平时一样的去看望樱木,然后两个人在疗养院边的篮球场上聊天。

和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题,在樱木说道刺猬头天才会打败你的时候,仙道突然淡淡的开口,他说“花道,我们一对一吧。”,那口气和说花道我们去吃拉面吧没什么不同,少年就突然觉得不高兴了。

他的脸微微有些红,大声喊一对一就一对一,死刺猬头不要以为天才怕你。

好。仙道说完就攻了过来,丝毫没有放水,他看着少年一次次狼狈的摔倒,也只是静静的说继续吗,这不是平时的仙道彰,冷静的,残忍的,像鬼一样的仙道彰。

少年爬不起来了,背后的伤口撕扯着他的全部神经,撕成小片再一口一口慢慢的吃掉,少年终于忍不住了,把篮球狠狠的向着仙道摔去,我不要打篮球了,他说,很平静很平静的说,不像平日里都用喊的,听起来却是真正的撕心裂肺。

好,他走到他身边,把他揽到自己的怀里,说,我也不打篮球了。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眼睛里有了嗜血的气息,警告他远离,否则自己随时都可能扑上来。

他竟真的走了,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手里多了块石头。

“想和我打架吗刺猬头?”他咧开嘴笑了,白森森的牙齿,像头全身戒备的小兽。

怎么会呢,他也冲他笑了笑,然后拿起手里的石头毫不留情的砸向自己的小腿。

咔嚓,他和他同时都听到了这清脆的声音。少年身上的气息消失不见,他惊慌失措的上前扶住了他,大声吼“刺猬头你疯了吗?”

“我才没疯”,他小小声小小声的说,然后对着他灿烂的笑“花道你看,我真的不能打篮球了哦。”

他一愣,仔仔细细的看着他,却觉得眼前的男人从没笑的这般好看,他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就被他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花道,我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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