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花卷 于 2021-7-23 22:07 编辑
1. “好的,哥,你在国外安心工作,我明天就过去照顾他。” 神宗一郎放下电话,站在窗边望向后院外生长得郁郁苍苍的树林,天香杜鹃花蕊中含着一滴晶莹的水珠在花园里悄悄地待放,绵绵细雨如同春日女神脸颊上细软的绒毛,羞羞怯怯地洒落下来。 他那张总含着温柔无害的笑容的嘴角紧紧抿着,柔和灵动的杏眼也若有所思地望向烟雨空濛的远方。神宗一郎并没有告诉牧绅一他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樱木花道了,他觉得这份隐藏已久的情思并不值得大张旗鼓地示于人前。 那时候,樱木花道还没有和牧绅一交往,还在湘北的篮球队里被赤木学长每天敲脑壳,神宗一郎无意间看见他,只一眼就被那头张扬得不行的红发吸引住了目光,倨傲的神情配上那头嚣张恣意的红发,神宗一郎下意识觉得这一定是一个非常桀骜不驯的人。 事实上,只能说他确实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但也确实是一个脑子里充满奇奇怪怪想法的人。神宗一郎不得不承认,自己总是沉默的谦逊的循规蹈矩的,愈是这样,愈是向往那些特立独行风风火火放浪不羁的人。 自那天起,他基本上每天都去看樱木花道打球,从围观的女生那里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自大又可爱,倨傲又天真,异于常人又光彩夺目。神宗一郎的目光长久地在他身上扎根,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身边除了流川枫,赤木学长还出现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他同母异父的哥哥,牧绅一。 只能说,两个人不愧是亲兄弟,就连对恋人的偏好都诸多相似。牧绅一在海南大附属高中上学,后来神宗一郎才知道,他在一场校园篮球友谊赛上第一次碰见樱木花道就一见钟情,之后就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常常到湘北来找他玩。樱木花道不厌其烦就由着他折腾,最终还是被他猛烈的追求所打动,两个人公布了情侣关系,一直相守至今。 神宗一郎还记得当时在家庭餐桌上,牧绅一拉着樱木向父母公开关系时自己内心的苦涩。他面上一片平静沉寂,如同湖水,实际上心里早已被这一颗小小的火星引爆了潜藏着的幽暗灼热的火山。 明知道自己该祝福两个人相亲相爱白首不离,神宗一郎却满脑子的凭什么,凭什么是他,明明是我先看到你,喜欢上你的等等诸如此类没有任何逻辑的尖锐刻薄的想法。他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剧烈波动的心情,又被自己内心的阴暗疯狂吓得不知所措。 之后,神宗一郎就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他们夫夫二人,因为他们经常会回到家里来看望父母,于是找了个由头搬离了家里,不想看见两个人在他面前亲亲热热的样子,他不愿被无望的感情久久煎熬,也害怕自己隐藏的龌龊心思会不小心展现出来。 直到前几个月,牧绅一打电话跟父母说起花道怀孕,父母被惊讶得不行,通知神的时候,他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没有过分的难过和痛苦,只是在那一刻情不自禁地怅然若失,仿佛看见万籁俱寂的静夜里一颗星星的熄灭,静默无声却轰然一响,甚至没有来得及震惊怀孕这件事本身。直到他第一次拜访父母时碰见花道时,看见他正扶着后腰从沙发上站起来,小腹微微凸起,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樱木花道,现在应该改称牧花道,那样高大俊朗的人居然会是双性人,那种能怀孕的那种双性人。 2. 神宗一郎回身关上牧家的大门,今天是他帮牧绅一照顾花道的第十五天,花道的身孕已经接近七个月了。神本来跟花道说了今天有些事不会过来,但还是放不下心就打算过来看看他,没事的话再直接回去。 他们的房子被花道拾掇得很好,干净清爽,有温暖柔和的感觉。屋内昏黄的灯光,被收拾地整洁有序的客厅,还有几乎要探出窗外的几株吊兰,很难想象看起来的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花道会那么细致地收拾家里。 他见客厅和厨房里没人,以为花道在房间里休息,害怕吵醒他就轻手轻脚地走近卧室。猝不及防,他听见一声压抑的呻吟声从半掩的门扉里穿出来。他的身形微微僵硬了一下,面带挣扎,但停顿了一会儿还是踌躇着往房间里窥探。游客,本帖隐藏的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251 才可浏览,您当前积分为 0 花道躺在宗一郎怀里缓了半天才终于平复下来,此时窗外早已明月高悬,柔和的月光洒落在他们赤裸拥抱的身上,仿若绵绵情意在他们之间流转。“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算是……”花道有些难以启齿。 “我知道,我们是偷情,我是小三,是你们家庭的破坏者,我都知道。”神宗一郎支起身望向花道,眼中蕴含的感情沉重而热烈,如同燃烧生命去鸣叫的夏蝉,声嘶力竭,孤注一掷,“可我还是想要陪在你身边,向你吐露爱意。即便……是用这种身份,这种方式……你就当我是咎由自取好了,我只是放不下你。” 花道眼睛泛红,动容地望向他,故作轻松地调笑说:“想不到我魅力那么大,居然能被你这么喜欢,不愧是我,魅力无穷!”说完把头埋进宗一郎怀里一声不吭,但眼泪却渐渐湿了他的胸膛。 3. 之后的两个月浪漫又疯狂,他们在无人处亲密接吻,在家中纵情做爱,互诉衷情,仿佛是一场暧昧不明的长梦,直到七月份花道临盆的时候终于迎来结束…… 牧绅一从国外出完差回来,就请了产假一刻不离地守在花道身边,直到分娩当天神宗一郎才见到花道,他躺在病床上,不过精神不错,因为开宫口的疼痛整个人有些苍白,看见神宗一郎还是眼睛里闪着光朝他微笑。 牧绅一看见花道的反应有些奇怪,不过下意识以为他是感谢宗一郎前段时间的照顾就没有多想,和宗一郎打了招呼之后就去和医生询问注意事项去了。 宗一郎望向牧绅一转身离去的背影,坐到床边上注视着花道,他眼里有说不出的情意流转,花道也用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他看起来瘦了不少,白皙的皮肤显得过于苍白,眼下有淡淡的乌青,他有些心疼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宗一郎看出来他的心思,握住他的手贴到自己脸颊上,转过头轻吻他的手心,“我都知道,没事的。你安心把孩子生下来就好。” 花道感受到手心的柔软和湿热,扯着唇角朝他微笑,“好,我都知道。” 之后花道开到九指,场面就匆忙混乱起来,宗一郎害怕给医生添乱也担心牧绅一怀疑,和他寒暄几句就坐到病房外面等待。 直到晚上八点多,产房里传来婴儿的哭泣,他才放松下一直紧张地绷住的腰杆,长出一口气仰倒在产房外的长椅上。花道被推回到病房里休息,宗一郎走到床边和他对视一会儿,确认他一切安好就没再打扰他,只和牧绅一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 时间奔跑着匆匆穿过人群,一去不回,神宗一郎也按耐着心中的思念,没有和花道再联系。当他再次单独联系花道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了,天空阴沉着,秋风吹断最后一声蝉鸣,枯黄的树叶散乱地堆放在树下,等待腐烂成为新生命的养分。 “花道学长,你有空吗?我真的好想你。”宗一郎的声音透过话筒有种低沉沙哑的性感,花道耳朵被激得酥麻,忍不住回想起那段荒淫无度的时光。 “我也一样,可是,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他哑着嗓子说到。 “我知道,可我只是想要见见你。”宗一郎可怜兮兮地对着手机撒娇,像是被雨淋湿的奶狗哼唧哼唧地朝主人撒娇。 花道承受不住他这样猛烈的攻势,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一些,摸了摸被低音诱惑的耳朵,最终松口说:“明天牧去上班之后,你来吧。” 说完就心虚似的挂断了电话,不敢抬眼看正坐在客厅休息的牧绅一。 神宗一郎是下午一点多来的牧家,他一见到花道就热情地拥抱着他亲吻,花道有些羞涩,不敢和他对视,但很快就被他在口腔中作乱的舌头和抓着他的臀肉揉捏的双手玩弄得手软脚软,完全无法抗拒他的热情和温柔。两个人很快就一边调情一边迅速地脱着彼此的衣服往卧室走去。 牧绅一上午刚在工位上坐下就发现自己笔记本忘记带了,想着上午先把琐事完成之后,下午回去一趟把笔记本带回公司。刚一推开门就发现房间里散乱着衣物,一直延伸到卧室里去,他看见今早出门前花道还穿着的上衣和一个男人的衬衫纠缠着散落在卧室门口,他有种尘埃落定的悲伤和失落。 虽然牧绅一表面看起来是一个浑身肌肉没有细腻心思的大直男,但并不代表他感受不到前段时间花道的心不在焉,只是他以为是因为刚生完孩子花道身体还不舒服,直到今天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有了情人游客,本帖隐藏的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251 才可浏览,您当前积分为 0 。但他昏睡过去,身下的征伐却还在继续,甚至还会在今后的日子里一直持续下去,夜夜笙歌,缠绵至死。 明月高悬,月光柔软地洒在他们身上,散落的星光坠落在灯火通明的街市,脉脉深情无声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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