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等灭霸打响手指 于 2023-11-17 17:21 编辑
兄弟
1 相差两分钟的弟弟坐在自己身上,严格描述的话,应该是用骑来形容。 摆动的身躯,精湛的腰线,紧实的大腿,以及灼热的内里,就像他的那头红发,还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呻吟。 快感层层堆叠,累积到了某个瞬间,自己的大脑好像同浓白的体液一起射出去。 喘息了许久,流川才意识到这又是一个梦。今天又是从洗内裤开始的一天。 他阴沉着脸下了床,将沾湿的内裤重重地按进了水盆。 总的来说,流川极少受到外界影响,绝大多数时候,旁人的观感对他来说等同于空气,或者说废气。别人如何评价他,他完全不在乎。 但是YY上自己亲生兄弟这件事,好像不能完全不在乎。 对于春梦对象的忐忑不过一瞬间,流川已经为自己的春梦找到了一个再合理不过的解释,那就是他和樱木并没有一起长大。 不是有科学理论,没有一起成长的兄弟姐妹,对对方反而有一种格外的诱惑力吗?所以不是流川的伦理道德出现问题,而是本能趋势。 甩完了锅,流川非常满意。
2 父母在他们十岁时离婚,他跟着母亲,樱木跟着父亲,从此天各一方。直到父亲去世,姑姑通知了流川,流川才和十二年没见过的兄弟重逢。 于是他再一次见到樱木,拥有一头红发、和身上的黑色西服格格不入的樱木,比他晚出生两分钟的、分离了十二年的弟弟。 完全不是流川越来越黯淡印象里的樱木,除了那头红发。 弟弟不像弟弟也就算了,自己突如其来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视线在樱木的腰身和臀腿来回徘徊无数次后,流川暗自骂了一声“shit”,变换着角度遮掩合身的西装裤很容易露馅的下半身。 比流川晚两分钟出生、从此牢牢被钉在弟弟这个位置上的樱木,梳着飞机头的暗黑朋克摇滚歌手,每晚都在各个场子里来回奔波,歌不错,就是缺乏一两首爆曲。 不过樱木不在乎,他只在乎有一个舞台,舞台下有一群听众,他和他们一起狂欢,以此来抵抗这无聊的世界。 关于樱木的事,都是姑姑单方面输出,她是一位传统的长辈,认为兄弟之间应该了解彼此,相互照顾。 何况樱木和流川的现状对比,无论是作为哥哥,还是作为有稳定收入的亲人,流川都有照顾樱木的义务。 当然流川是不鸟的。他心有灵犀地想,樱木肯定也是如此。 见了面,樱木的眼神就很冷淡,所谓的兄弟对他来说,不过是有点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两头猛兽,谁都没有接纳谁的打算。 葬礼结束后,姑姑请两个侄子吃饭,在餐桌上又一次提起兄弟之间要相互照顾之类的话,樱木阻止了姑姑,“我们都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他浅色的眼睛看着流川,“老妈,还好吗?” 流川说,“她很好。”忙得不可开交,正在筹备自己的事务所。 是吗?樱木说,没有再深入交流。 他们这对兄弟,好像没有任何共同话题了。
3 回去的路上,樱木让流川先回去,他有其他事。 流川答应着,走出一段距离,他转身去了一家酒吧。 樱木进去的酒吧。 买了一杯酒坐下,中心的舞台上已经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顶着一头即使在昏黄光线下也不会认错的红发。 樱木调试了几下电吉他,对着伴奏点头,下一秒,激烈的旋律响起。 出乎意料的不错。听完整首曲子后,流川在心里评价着。实力确实拿的出手,可惜遇上如今这个音乐大势不振的时期。 不要说无名新人了,即使是接受过市场检验的成名歌手,演出的机会也杯水车薪。市场的体量完全没有办法支撑起新星的诞生。 三首过后,樱木从舞台上下来。光束最后一次打在他身上,让流川看清楚他离开的方向。 要不要追过去,这是一个问题。 流川对吧台上的酒水兴趣缺缺,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几个美人过来试探,火辣的身材,漂亮的脸蛋,意味深长地想触碰他的肩膀。 都被不解风情的美男子躲了过去,不仅如此,流川更是直截了当地拒绝,“我没兴趣。” 美人们虽然遗憾,不过目标多得是,何必浪费时间在一棵树上,不久后都散开了。 思来想去,流川站起身,打算以先出生两分钟的兄长的身份去过问一下兄弟的生活。至于樱木愿不愿意让他过问,谁鸟。 樱木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名片,上面印刷着工作室的名字以及联系方式,“我听过你的歌了,很不错,你有意愿制作专辑吗?” 当然,谁不想自己的歌被更多人听到。 但是在这一行待久了,樱木自然不会马上喜悦和信任。在最初的时候,他受到过几次印象深刻的教训,借口五花八门,需要他先垫付资金,需要他先在幕后,需要他接受一些成年人之间的应酬。 他至今记得那只咸猪手覆盖在他手背的感觉,阴湿滑腻得犹如一条蛇,触感令人作呕。他不假思索地给了对方一记头棰,然后双双去了警察局。 最终的结果是和解了,代价是背负起了一笔债务,接近一年的时间才全部还清。 在那以后,樱木的生活就坠入一个循环,跑夜场,受到注意,和疑似合作方商议,不欢而散,失望而归,周而复始。 像特么的一个醒不来的噩梦。 曾经和樱木一起搞乐队的朋友说,花道,只要你放弃其中一环,就能马上清醒过来的。 樱木早就明白这个事实,但是夜深人静时他看着挂在墙上的电吉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它锁进自己的历史里。 跟这个自称是音乐工作室的男人交谈,樱木并不抱有希望,他只是想礼貌地听完对方无理剥削的条件后就起身走人。 之所以不拒绝,还是在赌万分之一的奇迹诞生。 果然,一番热血沸腾的演讲中,夹杂的还是老三样。樱木已经学会不动声色,他站起身,拿过吉他背在身后,“谢谢。” 男人跟着站起身,“樱木,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谈的啊。”
4 樱木没有给他再次劝说的机会,几步就走远。 然后就看见倚靠在墙边的流川,樱木愣住,“你怎么在这?” 流川嗤之以鼻,“他是傻瓜吗?那种条件谁会信啊。” 樱木倒是无所谓,以前他还会为这些无谓的自尊心烦恼,现在早就习惯了,“是挺蠢的,不过要是遇到一个更傻的傻瓜,他就赢麻了。” 流川从他的话里听出其他的内容,“意思是你被坑过?”一脸的嫌弃。 樱木说,“嗯。” 流川本来以为弟弟会生气,他甚至都做好打一架的准备,但是樱木冷淡的反应反倒令他不知道如何接话。 流川很毒舌,这一点在公司是公认的,而且他自己也知道。 年轻帅气,家世不错,能力过得去,这样的人嘴皮子稍微贱一点,能得到的容忍也是很大限度的。 他本人也不在意随心所欲地释放自己的毒舌攻击,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友。 只是樱木的反应让他奇异地冒出了些许愧疚,对自己正在失意的亲弟弟冷嘲热讽,作为兄长而言,他太不合格了。 樱木没打算和流川继续叙旧,他绕过流川往门外走去。 流川跟在他身后,双手插兜,感觉自己得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视线也渐渐暧昧起来,在前面人紧致的腰臀处流连忘返。 在春梦里,修长结实的大腿紧紧夹着他的腰,嘴里不受控制地冒出诱惑的呻吟,灼热湿润的内部死命吮吸着自己的肉棒。即使是做梦,那种感觉也太真实了。 不知道自己在被兄弟YY的樱木走到家门口,才发现流川跟了过来。他停止翻找钥匙的动作,“你不回酒店?” 流川看着天色,“太晚了我不想去。收留我一晚上吧。” 樱木不置可否,流川跟着他进了门。 空间不大,标准的单身汉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格局。 樱木把电吉他挂在墙上,从橱柜里拖出一床被子铺在地上,“随便你。” 流川看着唯一的床,那眼神让樱木警惕起来,出声警告着,“喂,客人要有客人的自觉。” 流川这才收回目光,又提出新的要求,“我要洗澡,没有睡衣。” 樱木扔给他T恤和短裤,“我也没有睡衣。” 流川,“内裤呢?” 樱木双手抱胸,眼睛眯起,“嗯?” 流川似乎看不懂那个眼神,“不换内裤的话很难受。” 樱木恶意地笑起来,“内裤是有,不过都是穿过的。” 流川耸肩,“干净的就无所谓。” 于是樱木败在了兄长的无耻之下,“吗的。” 他没有理会流川,径直去卫生间洗澡。
5 房间隔音效果一般,哗哗的水声轻易就能入耳。流川的视线似乎穿透了那扇木门,窥探到弟弟的背影。 下半身有缓慢抬头的趋势。流川暗自咬牙,说服小流川坚持几分钟,等他到了卫生间再说。 刚和小流川达成一致,门就从里面打开,一身短打的樱木走出来,白色的毛巾铺在头上,一边走一边往下滴着水珠。 嚣张跋扈的飞机头失去了发胶的支撑,软趴趴地坠在两侧,还有几缕调皮的刘海搭在额头上,软化了那双形状凌厉的眼睛。 看起来乖巧顺眼多了。 流川在心里想着,赶在小流川再度起立之前,钻进了浴室。安抚好小流川又洗完澡,流川才发现没有换洗的内裤,“喂,内裤呢?” 半晌后,一只手伸进来,把内裤递给他。 流川遗憾地发现内裤其实是新的,没有用过的痕迹。 其实他完全不介意和弟弟共享内裤。这话要是说出来,樱木绝对会和他打一架。 洗完出来,樱木已经靠在桌边,一边喝啤酒一边看电视。 流川没有打招呼,自己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冰凉苦涩的液体充满了口腔,滑落进入肺部,升腾的泡沫导致他打了一个酒嗝。 满足。 他伸展着长腿,双手支撑在身后,“你要不要跟我回东京?” 樱木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不要。”干脆直接。 当然流川也没有指望能得到肯定的回答,“老妈很想你。” 樱木嗤笑,“撒谎。”那个老太婆怎么会想他?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事业和财富。结婚生子大概就是她对这个世界的规则最大的妥协了吧,所以在作出让步后,她迅速地抛弃了婚姻和孩子,全心全意地去拥抱她的真爱。 对于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流川说得毫无负担,并且张口就来,“是真的,老妈跟我说起过。” 樱木盯着流川,“我去找过她。”
6 包裹在深灰色套装里的女人,长年的自律运动让她年过四十仍然拥有着紧致的曲线。她坐在自己将近十年没有见过的二儿子面前,抬起腕表给出了最长期限,“十分钟。” 樱木攥紧了杯子上的把手,语气犹豫,“妈,我想跟你借一笔钱。”不等对方回答,他急忙补充,“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的。” 留美子打量着对面的儿子。早就知道这个儿子和自己的长相最接近,就像家里的流川十足十地继承了前夫的眉眼。 每次她看到流川,就像是在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起自己的软弱。 离婚时她是想带樱木走的,不过一个都不带走也无所谓。但是樱木选择跟着父亲,流川和樱木作对惯了,毅然决然地跟着自己走。 只是那小子到了东京以后每天晚上都哭,很长一段时间后才适应过来。 留美子没有养育孩子的爱心和耐心,她唯一的优势就是钱。流川每个月都能领到数额可观的零花钱,又开始一些乱七八糟的爱好,倒是再没有回去找樱木的想法。 看吧,什么都比不了钱的作用,即使流川那么地想念过他的兄弟,也没有勇气放弃在东京的优质生活。 留美子给了樱木一张支票,没有看儿子捏得发白的指关节。接下来她有几个重要的行程,没有时间浪费在本来就不深厚的亲情交流上。 樱木将那张支票交给了所谓的经纪人,之后那个人消失不见,全面失联。 樱木发疯似地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最终不甘心地承认他被骗了。 也就是那次过后,樱木开始打工,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够再孤注一掷地对待梦想。在梦想实现之前,他必须要解决生存问题。 他问了留美子的账号,羞愧地表示他要分期还款。留美子不置可否,给了他账号,于是每个月都有一笔金额不定的还款进入。 这些事,留美子没有跟流川说过半点。 流川成年后就搬出去独自居住,几乎不再和母亲联系。即使一起居住的那些年,母子之间的交流也少得可怜,绝大多数话题都是围绕着钱。 他们兄弟俩,还真是同病相怜。一个跟着经济拮据的父亲长大,还有一个远到几乎看不见的梦想。一个跟着经济宽裕的母亲长大,得到的除了钱就是孤独。 流川没有说出口的,是父亲曾经联系过他的事。 对前妻独自养育大儿子没有信心的男人,去过东京找到流川,他想亲眼确认儿子的成长状况。骑着自行车回家的儿子看见了等在门口的父亲。 面对父亲关心的眼神,流川沉默了很久,“~抱歉。” 那是最后一次见面。 再见面,就是葬礼上的照片。父亲柔和地笑着,他是个温暖善良的好人,哪怕有点过分软弱的嫌疑。 还有樱木,和自己在子宫里待了十个月的家伙,无时无刻不和自己吵闹的家伙,永远是第一个发现自己不开心然后来安慰的家伙,面对初中生把自己护在身后的家伙,自己为他哭了很久的家伙,十二年都没有来找过自己的家伙,宁愿去找老妈也不来向自己求助的家伙~ 从来没有忘记过的、自己最心爱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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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又一次做爱后,流川躺在樱木身边,玩弄着他的手指,“要不要跟我去东京?” 再一次得到否定的答案。 流川趴在樱木背上,啃咬着他的肩膀,“为什么?” 樱木说,“烦死了。” 对于和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人做爱这件事,樱木接受良好。伦理道德之类的观念,在他和流川之间从来就没有成为铁则。 和流川做爱很舒服,和他一起生活就不是很理想了。 有时候他会想自己和流川的关系该如何定义。兄弟是不会做爱的,恋人应该是在一起的,炮友的话,感觉听起来不太爽。 烦死了。于是樱木拒绝思考,只要做爱就好了,只要能见面就好了。 自己懒得建立对他人的感情,流川那个家伙看上去也差不多。 和自己在子宫里待了十个月的家伙,无时无刻不和自己吵闹的家伙,永远是第一个发现自己不开心然后来安慰的家伙,自己被打了哭得比自己更惨的家伙,十二年都没有来找过自己的家伙,宁愿忍受孤独也要嘴硬的家伙~ 从来没有忘记过的、自己最心爱的家伙。 流川回来的第一天。半梦半醒间,自己坐在他身上,准确地说是骑在他身上,他的双手按住自己的腿,用力地冲撞着。 自己呻吟着高潮,然后内裤就湿了。 樱木阴沉着脸将内裤扔到洗手盆里。 和自己一样的身高和体格,合身的西装包裹着精悍的肉体,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没有留意到那灼热的意味不明的视线,以及怎么遮掩都不能完全遮掩住的竖立的下半身。 和自己一样的,对兄弟YY着的人。 被流川强行拎出被窝送行,樱木的脸色不太好看。寒风中流川紧紧贴着他,口袋里是两人交握的手。 检票开始。 流川松开了樱木的手,给了兄弟一个光明正大的拥抱,他的嘴唇贴着樱木的耳垂,“有空来东京找我。” “我也会来找你。” 樱木目送着载着流川的列车远去。 有一瞬间,他感受到了难得的寂寞。空荡荡的房间,暂时没有了那个人的气息。 一个人睡着,有点冷的说。 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樱木接听起。 对方说,“是樱木君吗?这里是XX音乐制作公司~” 流川再次跟着兄弟到了那间酒吧,樱木在舞台上,他在舞台下录下了视频,精心剪辑后发送到了知名的制作公司。 不管怎样,总要试一试才知道结果。 犹豫只会留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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