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花道年下征文】东京塔 章 14 (父子) 8.13

kaweller

小泽自小就在自己的身世里打滚 想耍孩子气却有一个比他更孩子气的老爸~
嗯嗯  不知道这样的童年对小泽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总觉着小泽离压倒花道爸爸越来越远了
弱小儿子攻Vs霸气爸爸受   怎么看都是花道爸爸主动哈~

hzpady

好任性的老爸~好苦命的小泽~
其实也不知道有这样的老爸是幸还是不幸，虽然关心着你，但是更能让你纠结到哭都哭不出来，让你所有的情绪都围绕着他起伏，其实这就是爱吧~是爱啊！
小泽虽然命苦，但他却也是一直被花道从小爱到大的人，这样一想，也就能忍受过去了吧~
真心希望小泽的春天早点到来~
那位神奇的国民帅哥好久没出场了~到底是哪位筒子啊？~好奇ing

狄倾霞

给你很多点爱，告诉我这不是最后的存货...
如果有闲暇时间的话，其实码字也是项减压益于身心的很好很好的运动...

会流泪的鱼

大胆竞猜一下，泽北是晴子的孩子，而花道应该当时是喜欢（暗恋？）晴子的，理论上讲晴子应该年龄比花道大几岁，而小泽应该是私生子。至于晴子为什么会将小泽托付给花道，可能性有很多了，自家门楣的荣誉啦，挂了啦，嫁人啦（估计男方比较有身份）......等等，反正可以参考若干琼瑶奶奶的苦情大戏（不好意思，我狗血了，嘿嘿）。
尾巴美人写的真好，每一章分量也很足啊，加油啊！

yasha

引用第119楼璃罗于2010-08-01 02:03发表的  :

看来花道真的不是小泽真爸爸了

那当初既然抱了小泽  担负起养他的责任 那么也许也和爱情什么的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吧

.......

想同意这位的推测，但是又觉得在一贯的花道同人文思路里，弄个不相干的人来先爱一场不太可能，有时候花道用比常人还执着的执着劲头坚持的却是一般人并不太介意的一部分。这里花道反复强调就是亲生老爹，总让我想起《心之彼岸》里他听说洋平让人怀孕后非逼着他付起责任，和自己分手，只为了不想再出个孤零的孩子和童年。

花年

00  啊啊 尾巴大这下很勤劳诶，我们有福咯

葵鹿

感觉小泽越来越有感觉了啊 期待泽花新进展~~

星颜

啊，真是精彩的文文啊~~
首先感慨一下LZ大人精妙的语言，丝丝入扣，妙趣横生，又精准非常~~
花道要是当了父亲的话，我想必然会是这个样子的吧，O(∩_∩)O哈哈~
真是打着灯笼都难寻的好父亲啊，不过一般人都身在福中不知福啦~~
也不知道花道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对小泽的感情的，想必纠结徘徊了好久的吧~~
可怜的小泽明明早就被自家父亲俘虏了却不自知~~
那些赌气离家出走也只不过是为了逼出那么一句震撼的话，瞧出对方的真心吧，恐怕自己都不知道真正生气的缘由~~
不过显然花道不能以常理来推断来应对~~
啊，期待着早日修成正果啊~~
同样可怜的仙道，哎，这么费尽心力的算计神马滴都只不过昭示着一颗炽热的爱恋之心，却不想被这乳臭未干总是惹心上人生气的毛头小子给抢了先（？），真是万分的无奈憋屈~~

foxtail

第十四章

第二日泽北仍于低烧之界限将退未退，令温度计遇上好大难题。他整个人亦是如此，仿佛太空船中星际旅行三个月，病体已抗拒地球重力，每一步都踩在雾上，无法脚踏实地。
他仍是勉强滚落下床，洗一个热水淋浴，待整个人如只包子被蒸透时出来。窗外细雨靡靡，凛冽如金属的冬雨潮湿气味吸引他推开拉门，走进露台。
弥生家的公寓高耸于一片住宅区之中。向远望，民宅青色的瓦片被冬雨打湿，愈发浸透着深浓的褐色，连缀成一片一片乌鸦的羽翼，好似随时会呼啦啦振翅飞起。天空整个是一块苍黄的穹顶，见不到底，却又令人觉得很近。没有云，摸不透雨是从何处飘降。远处能听见刚刚启动，未成规模的车阵声，亦有人在这静谧的微雨清晨，要赶早去讨生活。
泽北正欲抬头去接那冬雨，却教花道一把拽进房内，裹上毛毯，推倒在沙发窠臼里。

“啊，小泽还在发烧呀。外面还在下雨，今天就再打扰弥生小姐一天吧，免得伤风烧得更重了。”
花道替泽北做了决定，便钻进厨房整治起早饭来。

弥生还未醒，两人静默用完早餐。花道又掐好半个钟点的时间给泽北喂药，无微不至，令泽北重温童年青涩滋味。昔日他是麻烦小精灵，蒲柳弱质，花道一介九州男儿，活生生陪他熬成金牌护士长。
泽北掐紧水杯，看花道收拾东西欲起身离去，讷讷轻言：“花道，昨天我又梦见了那人……”
花道回身望他，眉宇间一丝困惑：“小泽梦见谁？”
泽北叹口气，道：“梦见我妈。她抱着我说对不起，又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
他说完顿了下，亦料到花道反应。花道果然怔怔望他，缄口不语。
“不知怎么又梦到……不过到这里就断了。后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花道抿紧嘴巴，对于这他无丝毫意愿准备答案的话题，花道从不搪塞回避，只不过会沉下脸孔，干干脆脆表明不合作的态度罢了！
今日又是如此，花道哼一声，摆明这话题令他心情不好，扭头不理泽北了。
泽北小心翼翼观察他神色，并未打算就此放弃。他揣摩到花道近日心情不错，因了泽北这一病，父子将种种龃龉就此揭过，温情指数直线上升至满点。花道更对他贴身伺候，嘘寒问暖。
泽北体会到花道种种举动中，对他的体恤怜惜之意，他岂会白白错失机会？
泽北也不知自己这狡猾从何处学来，或是自古以来夫妻伴侣讲究性情互补，父子亦可应用此理？以花道对他这份直截与任性，教人毫无招架之力，只好去学些蛇形，懂得虚与委蛇，审时度势，夹缝中求生存了。昨日他已被挫败，今朝只好重振旗鼓，若不能将花道这难得好脾气利用尽，他便从此改名，不叫小泽了！
泽北将自己逼出几声咳嗽，双肩抖颤，脸容苍白。花道虽依旧容光严肃，望他一眼，却仍递上温水一杯。泽北饮了一口，虚弱残喘，似乎这便累了，向后更将自己掩护于被子后。
“花道……”他垂下眼睑，低声发问：“我其实仍旧记得，小时，我是与母亲住在一块……我母亲，她究竟是谁？”
花道闭口不言，仿佛失聪，更像于大脑内安装过杀毒软件，遇上病毒格杀勿论，绝无漏网，令耳朵不受骚扰。
泽北继续道：“我昨日梦见她，她脾气很大，却仍旧对我很好。她虽然一直说对不起，我却深信她有苦衷，替她难过，不要她对我道歉。”他叹口气，又道：
“我有时想，以后我们是否有机会见面？但其实，就算我们在大街上遇见，也根本就认不出彼此吧。她不知道我是谁，我也同样认不出她，就是碰见了，也还是陌生人一样。”
泽北这番话本是打好腹稿，斟酌语气排练过的，然而一言至此，竟也生出半分伤感来。
废话，他若非真心实意想探寻答案，不，他何止是真心实意，他根本就是渴求这答案，更甚于深火炼狱中用灵魂同魔鬼交换一杯冰水。若非如此，他怎会自己恶心自己，将八点档大戏中之催泪桥段模仿至十足十，只为撬开花道这只防弹牡蛎？半分真掺半分假，才可缔造出真正影帝。
泽北揉揉眼角，这番表演可谓倾其所有，只是他做戏亦有底线，否则便点上几滴曼秀雷敦眼药水助兴，也未尝不可！
“花道，你是真不打算告诉我了？”泽北喃喃低语，一丝轻叹若有似无：“我也不过就是想知道，母亲究竟是谁，又是什么样人。这要求又哪里过分。”
他抬眼凝视花道，虽没有眼泪两泡来助兴，但快看看他眼中的深切悲戚吧，那是一个男人对母亲的拳拳眷念之情！
花道终于动弹一下，扑鲁转身，双眼瞳仁分明地望着泽北。
“小泽不要再演了！昨天的电视剧本天才也看了，连台词都不改一下……”
泽北尴尬一笑，脸色讪讪。偷师几句台词，何必当面拆穿，丝毫不懂给人留些脸面。
“还有，小泽是不是生病生得糊涂啦！你小时候就问过，本天才不是告诉过你？”
泽北哼一声，嘴角一抹讽笑：“是啊，我十岁时你就答过我，连我老妈名字是哪个汉字都写得清清楚楚。”
“那干嘛还一直问，每年问一遍，本天才快被你烦死了。”
“是花道不肯说真话。”泽北忍不住心底怒意似藤蔓疯长，看来今日这番戏又是白演了！
花道大大叹口气，道：“你不信是你的事，反正本天才也没别的答案给你。就算问一千次，也还是一样。”
他怎有良心这样说？！泽北腾地坐直，拳头捏得死紧，大声道：
“这谎话，只有十岁的我会深信不疑。现在我已是二十岁成年人，你再骗我还有何意义？花道你究竟是怎样想？当我是弱智？或者你根本就是自欺欺人，拿这谎话粉饰太平有什么意思？你当真令人不能明白！”
泽北失去淡定，终究还是忍不住冲他老子吼起来。他吼得呕心呕肺，句句打上问号，却无一能下定论。他就活在这迷雾的世界里，像只蹩脚的兽，蹒跚踽行，而花道是无语的冷硬的山脉，令他四处碰壁，头破血流。
这已做得太过了，花道对他的任性与顽固，用在这处太不合时宜，他每一分拒绝，都实实在在伤到泽北。
关于母亲是谁，泽北思索其实更早于他狐疑起父子关系之前。天底下的小孩子谁不会找妈妈？渴求母爱，这是凡人天性，泽北亦不例外。他家中只孤零零端坐一位老爸，知晓自己没有母亲，却也默不作声。因泽北那小小脑筋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知道，班上同学也并非人人都有母亲。究其原因，无非就是男女离婚、夫妻拆伙，这类大人世界令人困惑的规则吧！或许他还未到年纪去懂。
泽北这份来自小小男孩的体谅，只将就维持到国小四年级。彼时他已十分笃定花道并非他真正父亲，他这从天而降的冒牌老爸可不是凡夫俗子中一员，那套单亲家庭的规则就成了狗屁，放在花道与他身上根本行不通。
他自然立刻搬出这问题去问花道。比之铁齿咬定自己就是亲身老爸来，花道在这桩事上异常合作，当下就回答了泽北。因泽北仍认字不全，还特意拿出本子，教泽北一笔一划写下自己母亲的名字。
泽北后来想起，花道昔时那般好脾气，并非他就突然良心发现，不再对苦苦追寻身世的小男孩泽北织造弥天大谎。只因当泽北问他，“我母亲是谁”时，无法再照搬他那一套“我就是你老爸，虽然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谎言，但我就是你老爸，问一千遍我也是你老爸”幼稚而可笑的把戏罢了！
因他明明白白就是个男人，即使方便，他也无法无视苍天在上，继续抵赖说“我不但是你老爸，还是你老妈”吧！
花道的耍赖手段，无非就是这般段数。
泽北忆起昔日他捧着手中小本本，上面“泽北小智子”几个字丑如虫爬，却清楚明白，就是他母亲的名字啊！
但这无非不过一个名字。继续追问花道细节，花道一律回报以斩钉截铁的不知道，丝毫不以为耻。
所以，国小四年级的泽北，不知他母亲在哪，是谁，是什么样，甚至是否仍在世，他只知晓母亲的名字，叫做泽北小智子。这亦是泽北名字的由来。
泽北揣着许多不解，但年纪稚幼，无多余心思，不会日日拿出来感怀身世。他仍是骄纵小王子一枚，虽生身父母不知在世界哪个角落，却骄傲自己有个威风而好看的代打父亲樱木花道。
只是偶尔，极偶尔，泽北仍会微微惆怅，如果花道肯多说一点，只要一点……

又过一年，泽北也不知哪条神经搭错，竟与班上同伴提起此事——或许他内心仍存有冀望，能有人识得他母亲的名字罢！机会可谓大海捞针，渺茫至极，但若他始终做闭口葫芦，岂非就完全无望？
没隔几天，同伴急吼吼找到他，揪起他耳朵讲悄悄话，“我前几天，见到了你母亲哦，是叫泽北小智子对吧？”
泽北闻言登时目瞪口呆，如遭晴天霹雳。这万中无一，堪比乐透彩大奖的几率竟然就给他泽北撞上了！他根本不能相信，直觉就判定同伴信口雌黄，大冬天开起春天的愚人节玩笑来了！
“哼，才没骗你呢。不信，明天到我家里来，亲自证明给你看！”
同伴神情鬼鬼，不知隐埋了什么神秘讯息。既然有人敢讲大话，他泽北又怕什么！拳头上吹口气，只等对方西洋镜拆穿他要抡起胳膊揍人了。
他虽这般认定，一整日却过得如在梦中，心脏突突跳，屁股上生倒刺，片刻也无法安定。当晚更闹起失眠，小小年纪，学会对月长叹。迫近天明时入睡，这难得赚取的睡眠亦被梦满满充塞，不令他休息。两个钟头后一骨碌爬起去上学，五年级小学生即生出黑眼圈。而他于课堂上打起疲倦的呵欠，只朦胧记得梦见一个女人牵他上街，在路口等的士，女人还买下一支糖葫芦给他。
梦境暧昧而莫名，泽北后来想起，那却是他第一次梦见母亲的样子。

那日放学后，泽北对花道随便捡个借口出门，如约去到对方家里。然而教他吃惊的是，死党竟背着他，同时约了许多同学在家里。有几个是曾到他家一同打过电玩的好友，另外几位别班男生，泽北则连话都未曾讲过。难道对方明知谎话会穿帮，所以故意约了旁人，怕他泽北暴走伤人？
同伴一见泽北进来，脸上摆出得意神情，将屋中一干男同学都召到客厅大电视前，点开遥控器大声宣布道：“大家知道吗，那天泽北对我说，他母亲就是泽北小智子！泽北小、智、子耶！”
屋中一群小男生大都神色困惑，不明了了，只有泽北满眼怒火，他虽不知对方打什么主意，却也听出对方语气嘲讥讥，下面定没有什么动听的下文。
“开始了哦！大家注意看了，泽北的母亲就在里面哦！”
电视画面卡在开头一会儿，随即蹦出柔靡音乐声搭配色泽毒艳的画面。这将声与色不惜血本，大手笔挥霍的作品，像只骄狂的兽，瞬间就将整个房间用它浓甜绮丽的体味吞噬，将他们齐齐颠倒入另一空间。女人在那奇诡的方盒子中舞着，烈焰红唇，眼神迷离似绽放着午夜星空的烟火；而肢体如白蛇，于烟紫窄裙中扭曲悸动，表演一场挣脱蛇蜕的原始舞蹈。
片刻又有赤裸半身的男人加入，仿佛双蛇并舞，似争斗，似缠绵，似要在贴身共舞中杀死对方。脸孔上不掩饰的仇恨与欲望，衣衫是累赘，纷纷尽褪。
这画面前的小学生们集体失语，或呆怔着，或被惊诧到，维持着口唇微张的骇然表情。泽北亦然。
他不识这女人的脸孔，却识得屏幕定格若干秒的名字，女人仿佛从异世界而来般陌生，却分明就是他母亲的名字，泽北小智子。
她怎会在这录像带中？又怎会将罗裙半褪，任人探究裙下的身体？这是电影吧，又怎会有人将电影拍得这般丑陋？泽北有许多不明白，他闭上眼，期许那画面不见了，却仍有魔音入耳，不肯将他放过。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一场恶毒阴谋，全世界都与他泽北作对，他的死党，他的同学，这陌生而丑恶的男女，他以为可靠而怜惜他的父亲，原来人人都怀揣险恶流毒的用心。他只恨得头壳都欲炸裂，恨不得自己就这般爆炸，与这腌臜污秽同归于尽。

那日发生的许多事，泽北都已忘记。仿佛突然被另一个人占领，去做他平日不敢做之事，最后记忆与责任都不必算在账上。
只知道，他睁开眼来，已坐在公园外的马路牙子上。花道就在他身边，默然不语。
已是午夜，头顶路灯在两人身前投下深重阴影，一大一小，似在偷觑着他们。泽北看到脚下布满点点水渍，以为是下雨，摸摸脸，才发现竟是自己在哭。
是了，他已慢慢想起来，他不知怎地，似是与死党狠狠斗在一处，周围七八个同学都无法拦住。他根本忘却自己的痛，只听到对方连声惨嚎求饶，也不管不顾。待到对方家长下班回家时，这场角斗才告结束。
花道被一个电话唤来，也不道歉，拉起他便走，留对方在身后威胁报警亦不去理会。
那他又哭什么？ 眼泪根本似另一种智慧生物，不理他的喝斥，只管大片大片凉软地从眼眶奔出来，不知懈怠。他哭得沥心沥肝，手脚冰凉，至此才发觉，他原是这样渴望母亲的。
也至此才发觉，他竟是这样恨樱木花道的。
“为什么……为什么……？”泽北抽噎几不能言，他愤愤望向身边男人，恨不能期许天外当下飞来陨石一块，将他们当中谁砸死都好。
花道坐在路牙子上，长腿屈起，手臂圈住，倒也像个小小男孩。他任泽北哭得不成样子，神情却颇宁静，沉默一下道：
“你母亲就是这样，很有名的电影明星。我知道小泽不喜欢她拍的东西，但这就是她的工作。和本天才我烤花枝，洋平他卖拉面是一样的。”
泽北粗哑着喉声咆哮：“你骗人，她根本就不是我母亲，你骗人的，对不对？！”
花道缓缓摇头，低声道：“我没骗你。你现在不懂，长大后就明白了。”
泽北无法忍住，眼泪更如泉涌，午夜空旷的路边，回荡着小男孩悲绝高亢的哭声。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世上许多事，晦涩迷离，一个人现在无法懂，难道以后便会懂了？这样一个人，是变得愈发聪明，抑或耳目蒙昧了？
他只知道他这位父亲，是这样冷心冷肠，欺骗他一次又一次，连人家的父母，也是他能拿来开玩笑的。他一派粗心洒脱风范，可懂何事是重要的，何事是容不得半分怠慢的？
“我不信，我不信。你说的话，我再也不信！”他泪水迸射，恨恨发声。
花道只望他一眼，就扭头只盯着对面公园黑阒阒的树丛。泽北看他侧面，竟比自己更悲怆凛然，下巴投射倔强的阴影。他有何资格作此姿态？

泽北后来忆起，那夜晚，是他第一次察觉花道心情。仿佛一个人身在故事之中，无法看清全貌，有朝一日终于跳脱出来，才恍然故事走向，根本就与他一厢情愿的所想南辕北辙。他以为即便未有血缘牵系，花道亦是一心一意作他父亲，没有半分不情愿的，而他做人养子，对花道亦同。
但那晚花道无语而孤顽的侧脸，令他仿若终于被真相浸透。他不是否认花道对他的真心实意，但那份父爱，并非天经地义，并非甜腻而纯粹。就如自己对他，他们彼此或许都竟有几分怨怼，几分恨意的。

十岁初头的泽北，于苍黄路灯下隐约思恍悟至这点时，却并未因此而更至伤心。或许那竟是泽北迈向成人的头一步，遇事不再沉溺而自怨自艾，而是懂得跳将出来，冷眼深思。将感情抽离，放理性去分析事故，仿佛是做一场外科手术。不再是你爱我不爱我这陈腔滥调，逼人歇斯底里，而是整理出心电图，脑电图，血压高低，读实验报告，无关爱恨，不痛不痒。
而这，拿理性去切割感性，本就是凡人保护自己的手段。你也可称它作成熟，也可看穿它是怯懦。
花道虽倔强地，梗着脖颈与人赌气般的宣称，他是泽北如假包换的亲生父亲，但若要泽北日日唤他欧豆桑，却无法挥去那格格不入的怪异之感。泽北原以为，这是因花道太年轻，个性太胡来，电玩打得比谁都好。也是因为花道没有发线后退，啤酒肚突出，摆出一副欧吉桑的样子。但如今他缄默而执拗地坐在这里，又何尝不是原因呢？
若是一般父亲，早已上前来安慰家中独子了！否则，小学生作文中常常歌颂的，“父亲坚实宽阔的臂膀”“父亲慈爱而谆谆教诲”是要来何用？当下难道不是用武之地吗？
但他身边那人，却分明摆出比他一个小孩子更需要一副臂膀的模样来。这明明是多么不合时宜，该大肆令人嘲笑的，却又是多么配他樱木花道！令人可气又可笑，无法责备。
泽北年长之后回想，这似乎亦是他无法真正将花道当做父亲，以致后来改口直呼其名的原因之一。
或许是花道心中，并未能完全适应父亲这从天而降的角色，于他，是被强迫背上这一包袱的也说不定。而结果，就仿佛被移植了血型不符的器官，根本适应不良罢！

而之后他即改口唤他花道，至此后又近十年，这错位的父子关系。

小夹

眼尖地发现美人的标题还没有更新！
小泽果然是在童年关键时期遭受了重创，人格才变得如此傲娇吧
樱木在小泽的心里，永远做不了父亲这一角色，天底下大概也不会出现这么活色生香的父亲吧。小泽的这个父亲，不知在他的生命中是福还是祸，是幸运还是劫难= =

葵鹿

嗯 终于开始展开过去的故事啦 小泽同学要加油啊
觉得花道和小泽之间的关系是你进我进你退我退的迂回着 大概两个人都是个性强大的家伙吧 虽然小泽目前还是有点别扭 但是也觉得是个极其骄傲的家伙呢
所以 要加油！

顾_小西

啊~~偶对过去相当介怀啊~~~终于要展现过去了~哦也，加油写啊~楼主~

parakiss

写得真好。

kaweller

难道小泽就是在看过那段不堪的录像后对女人失去了兴趣咩

“你母亲就是这样，很有名的电影明星。我知道小泽不喜欢她拍的东西，但这就是她的工作。和本天才我烤花枝，洋平他卖拉面是一样的。”

这句话花道说得特别有气势！
大概也是这样职业无贵贱的教育才让小泽能不在意深津的工作和打扮吧

无风沙

第一次仙花 第一次父子
又在你这里破例了

sodakki

如果小泽一开始就知道花道并不是他的父亲，那他们的相处模式真的比较类似于情人呢。

回想一下，无论父亲怎么恶劣吧，可是总不需要去事事逞强。或者小泽潜意识里就是想要表现给花花看，所以才有这样波澜万丈的青春呢> <（误）

正点啊

不知道我这算不算翻老贴。。。。。。

嗯，一如既往的好看。
不晓得为啥从头到尾都有点感慨，大概就是这句 人活着就是这么残酷 。。。。。。。。。。
明明是调侃又热闹的故事。 不过跟上面某个同学说的一样，有点明清白话小说的口气呀。让我觉得尾巴大很可爱。嗯嗯

我算不算翻老贴啊。。。。我算不算挖坑。。。。。嗯。。。挖一个坑应该不会被封的。。。。大家都是很温柔的

盛夏光年

话说我最喜欢冷门CP了，渐渐从流花仙花转成了all花派。其实虐攻就尽情的虐吧，只要花花好就好--话说这里的花花左拥右抱歌舞升平的说--我最喜欢花心的花花了

冷水泡花茶

要回复时，一激动……手机从裤袋里滑出去了……
楼主啊……
握手，同为冷CP党
你的失落，我明白
其实……点击率和回复率是两码事
因为我经常同一篇文   点很多次
只回一次
因为……以前的地方不许插楼
和作者互动不起来……
泪眼看楼主……
您真好！
文暂时看了一点点
因为在网吧，所以先下回去扔爪机里看了
明天……我开学啊！！！

flyingdragon

召唤尾巴大人填坑啊，这么有爱的文实在不忍心它成坑啊！